兒子呦。”紀母上手去攬著兒子的頭,自己的額頭貼在上面,大兒子你爸爸一定會在天上看著呢,會保佑你的,你想要的都有了,以後想要的媽媽也會盡力給你,好好的活著,高高興興的過日子。
“好媽媽……”
母子倆下了車,紀母就拉著兒子的手,她叫司機停在遠點的地方,想要拉著兒子回去,在不拉以後就沒有機會了,也是想和兒子說說心裡話。
“以律啊,你要感激你大哥,知道嗎?”
你哥為你付出就太多了,媽媽你可以不感激,因為媽媽做的一切都是義務的,都是媽媽心甘情願的,是媽媽必須去做的,但是你哥哥不一樣,你知道現在的社會哪裡還有這樣的兄弟情,每個人都很自私,都是一個媽生的也不見得就會互相幫助,你哥哥對你好,這不是義務,你要知道去感激,他和媽媽不同。
“我知道的。”
“別就嘴上說說,媽媽因為你欠了你大哥很少,你身體不好我的精力都撲在你的身上了,他活的就好像孤兒一樣,家裡只有保姆陪著,過年有時候都是自己一個人……”
對大兒子不是不心疼,只是小兒子的情況更加嚴重一些,紀極上學的時候沒有辦法去醫院,去醫院也沒有辦法學習,他只能呆在家裡,那時候自己和丈夫就守著小的,害怕小的撒手走,也是不願意叫老大看見這樣的情景,但是對老大而言,還是虧欠了他的。
這點很是抱歉,可沒有辦法去改變,在給她一萬次的機會恐怕也還是相同的結局,她做不到不去看小兒子。
手摸著小兒子的後腦:“你都長這麼高了,小時候你鬧情緒,你哥就揹著你,你哥哥比爸爸做的都要多……”
丈夫去世的早,是老大把這個家給撐起來的。
“嗯,我知道。”
以律不想說感激的話,親兄弟之間,說那些什麼感激的話,說什麼肉麻的話他也不擅長,這份感情都是放在心裡的,他會一直放著,儘管知道老大不可能有需要他的地方。
*
“時鈺還不睡?開窗子小心吹感冒了……”
李時鈺的臉蛋喝得紅撲撲的,酒精有些上頭,其實就是一些啤酒哪怕就是再多一些她也不會高的,醉的那個是心。
推開窗子,她身上只穿著睡衣,歪著頭靠在牆邊伸出手感受著風敲打在手背的涼意,任由風颳過手指,今年她已經不再年輕了,對於未來她帶著一絲的茫然,她不清楚是否會白頭到老,不清楚父母所害怕的那些會不會來到自己的生活。
風拍打在面上,吹過她臉上的每一絲汗毛,冰冰涼涼的,冷空氣就像是一把毛刷在她的臉上作弄著,她的睫毛輕輕的動著,真的會如自己所願的那樣嗎?
方歌抓過來衣服,李國偉已經熟睡了方歌才要下床,李時鈺已經帶上了窗子。
“你腦子裡什麼都不要去想,現在就閉著眼睛,躺一會兒就睡著了。”
時鈺穿著睡衣躺在床上,頸窩的位置微微下挖,她閉著眼睛,彷彿聽見了葉靜的那句,他說李時鈺你能算是一個女人嗎?葉靜和那個女人出現在自己的家裡,就那樣狼狽的護著自己的身體,那時候他都說了一些什麼話其實李時鈺已經有些記不清了,總之不是好話,只有這一句她記得特別的清楚。
她的頭轉向左側,閉著眼睛的睫毛輕顫。
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