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鐵站裡等你呢,你慢慢的等車子就好,我找個位置好好休息一下,有點累。”他勉強動著唇,臉上已經是一片涼涼的冰。
很不舒服。
李時鈺沒想著他會過來,或者她壓根就沒往這件事情上面去想,他的身體就擺在這裡,就兩站對他來說也是不可能的任務,也許問自己在那裡也是看見了事故的新聞,李時鈺攏攏衣服,他說不舒服要坐一坐,自己過去的太快,他一定會撐著要馬上陪著自己離開的。
紀以律的頭向後,有人下來蹲在他的身邊,小聲的問著:“先生,你有沒有事情?”
好好的人怎麼躺在這裡了?
“沒事兒,我有點暈……”
那人也是好心,留了一瓶水,下面圍著一群的人在看事故,上面圍了一小圈的人在看他,有人唸叨著,沒有親人跟來嗎?是突然發病了嗎?
李時鈺到站的時候,他就站在正左方,這是紀以律第一次感覺到,原來他和正常人還是有分別的,分別真的很大。
他定定的站在那裡,他剛剛就在想,就這麼一截的樓梯,對他來說都能要了他的命,他還能做些什麼?還能做些什麼?
不得不驚詫,原本人家說的話都不是假的,他的身體真的很弱,也許有一天閉上眼就睜不開了,他要和李時鈺結婚嗎?
她即便不愛自己,還是會難過,養只狗死了也會掉眼淚的,他最不想要看見的就是她難過,無關於突然想開了什麼的,只是以前沒覺得,就想要去抓住她,抓緊她,把這個人變成是自己的,自己會高興了。
李時鈺就站在他的前方,他的心臟還在微微的扭著。
“冷了嗎?”
她伸出手過來牽他的手,以律對著她笑笑,嘴唇很乾,李時鈺將包裡的保溫瓶遞給他,這是他早上拿給自己的,怕她開會的時候會口渴,可以說他就是一個非常貼心的男朋友。
“喝口水,嘴唇有點幹,不舒服了嗎?”她微微歪著頭,以律矯情的感嘆著,真是想的太多了,能擁有的時候就緊緊抓著吧,鬆開是真的會馬上要了他的命的。
那一絲的不確定被心中的炎熱曬退,漸漸的消失在腦子裡,想要抓住她的信念再次重新嶄露頭角,他站在原地看著那絲不確定冷冷的送著它離開,我會活得好好的,我會和她一起好好的,他不會死的。
“怎麼不說話?哪裡難受?”李時鈺上手扶著他。
以律將臉靠在她的肩膀上撒嬌,他們完全就是將性別倒了過來,他做這樣的動作很是得心應手,不去理會別人會不會去看。
“沒有不舒服,就是有點累,這身體總是這樣的不給力,突然覺得自己好幸福啊……”以律感慨了一句,兩個人慢慢向上,他不要走電梯,電梯上去的太快,拉住她的時間太短。
李時鈺陪著他慢慢的上樓梯,其實他也很任性,明知道自己的身體不好,卻要這樣幹,任性的很,不過時間充裕的話,她覺得何樂而不為呢,畢竟自己也要喘口氣。
聽著他絮絮叨叨的唸叨著,他嘴碎,什麼事情都能說上半天,就說喜歡她這件事兒,幾乎每天都要翻騰出來認真的講上一次,好像這樣她就能記住了,刻畫在腦子裡了。
“嘴唇有點發紫,是不是衣服穿少了?”
唇色有點不好看,李時鈺就怕他犯病。
以律一直到家都是好好的,紀母沒有在家,說是好像又去了哪裡,可能會回來的晚,又有可能是不回來了,這幾天都是這樣的,但白天她一定是在家的。
李時鈺從來沒有對著任何人撒過嬌,就連父母都包括在內。
她不覺得撒嬌就能解決什麼問題,是有聽過說一些男的喜歡會撒嬌的女人,會撒嬌的女人很有魅力,但那樣的事情她做不來,她就是硬邦邦的個性,那種軟噠噠的不像是她會有的做法。
倒是紀以律很喜歡撒嬌,撒嬌的時候就像是一隻貓咪,一個大男人說了一口的軟語,抓著她的隔壁,可憐巴巴的看著她:“不想出去吃,回去你做行嗎?做成什麼樣子我都能吃。”
李時鈺無語的看著他的臉,她是覺得兩個人在外面吃一頓就好了,何必折騰,動手去做飯又是浪費時間又是浪費精力,看著他那張竊喜的臉,要出口的話又吞了回去,自己忍不住罵自己,美色誤人啊,美色誤人啊。
這已經是她第幾次說這樣的話了?
李時鈺繫著圍裙在廚房裡洗著菜,好不好吃她就真的不敢保證,會做的就那麼幾樣,她想自己一定就不是賢妻良母型的,如果不是因為有她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