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鈺?”李國偉試探喊了一聲。
“爸,有人要搶我包……”
李國偉的動作幾乎就是迅速的,立馬跳了過去,李時鈺看著那個所謂喜歡自己的男孩兒狼狽的逃開,只是瞥了那麼一眼,他的臉色幾近白到透明。
“你站住……”李國偉喊了一聲。
李時鈺從小到大就沒見過她爸發出過這樣大的聲音,真的是從來沒有過,過了五分鐘李國偉自己走了回來,身邊並沒有任何人的,想必那個人是跑掉了。
“上樓吧,別和你媽說,以後回來晚給我來通電話,我下來接你。”
李國偉跟在女兒的身後,父女倆一前一後上了樓,李時玉家的樓是老樓,那時候建的房子不高,也就只有七層,房價也沒有現在這樣離譜,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物業,不繳費衛生自然不代表,各人自掃門前雪,她家住的高還好,下面的幾層無論怎麼掃還是有人扔東西,腳下有踩過紙片的聲音。
方歌聽見腳步聲,推開門:“你爸下去接你了,遇上了沒……”
“嗯,就在後面呢。”
李時鈺覺得今天晚上可真算是個刺激的一晚,足夠的刺激了,遇上搶劫的了,搶就搶吧,說什麼喜歡她,呵呵,現在是不是流行來這一套?
紀以律回到家就發病了,他的心臟負擔不起他這樣的玩,能堅持回到家,他應該跪地感謝老天爺沒有急於要了他的小命,不然他隨時有可能去面見閻王,捂著心口直直的摔了下去,低低的笑,活到現在這樣大,第一次這樣放肆的活,被人家當成搶劫犯。
雙唇發紫,嘴唇抖個不停。
“以律……”
紀以律的母親衝了過來,雙腿跪在地上,鋪著磁鑽的地面有些發涼,但是她已經顧慮不上了雙手扶著兒子的頭,對著家裡的人喊著什麼,紀以律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他想他是對不起母親的,活到這個年齡,他沒有叫母親開心過一天,他是個不孝子,他也有遺憾,帶著這些遺憾去地下。
“以律……”推門進來的紀極蹲下身體,往弟弟的嘴裡喂藥,怎麼這個時候犯病了。
紀母滿面的眼淚,兒子就像是死人一般的躺在她的手裡。
紀以律是他媽媽的老來子,按道理來說這個孩子應該會成為爹媽心中的最寵,老來子嘛,可老天捉弄人,嚴重的先天性心臟病,出生的時候醫生就說過,能活過二十歲那就是奇蹟。
醫生從裡面出來,紀極安撫好母親,跟著醫生走了出去。
“我弟弟怎麼樣?”
紀以律之前有發過病,並且叫車給碰了,換做一個健康的人碰的那一下不至於要他的命,偏偏他的身體和別人不同,如果不是李時鈺多管閒事的幫著他止血,恐怕現在的紀以律已經是白骨一堆了,就因為那場車禍他足足在家裡躺了兩個多月,坐起來都會喘個不停。
醫生的睫毛輕顫,她是紀以律的主治醫生:“我有講過,不要讓他進行劇烈的運動,絕對不可以。”
醫院還是那個醫院,環境還是那樣的環境,最高等的病房,紀母坐在病床邊,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羊絨衫,精緻的臉龐上全部都是擔心,她結婚的早,生孩子卻很晚,生紀極的時候基本沒有伸手抱過老大幾次,生老二的時候為了不讓自己胖起來控制飲食,她一直都認為紀以律這樣的身體就是她害的,她並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媽,你別擔心。”大兒子的手放在她的手背上。
其實大家心裡都懂,老小什麼時候會離開,對他來說也許就是解脫,紀以律上小學的時候曾經對他媽說過,不想活著,和小朋友一起玩,他會暈倒,母親到學校和老師打招呼不讓他進行劇烈的運動,後來所有的朋友都遠離他的身邊,總是暈倒,總是請假,他的功課爛到不行,老天沒有給他一個聰明的頭腦,沒有給他一個健康的身體,生命就像是燃燒的火焰,在他這裡凝結成冰。
紀母試著微笑,她很漂亮,笑的時候依舊能看出來年輕時候的顏色,哪怕就是現在她依舊不老。
不漂亮怎麼會嫁給以律的父親,怎麼會在報幕的時候被以律的父親相中。
不知不覺當中反手握著大兒子的手:“那個李小姐,我們和她談談好不好?”
紀以律沒有過什麼要求,第一次提出來要求,說是想認識認識李時鈺,紀極透過了很多人去找這個所謂的李時鈺,派出所那邊費了不少的功夫才聯絡上的,不能讓對方覺得突兀,就這麼一個弟弟,當哥哥的做不了別的,只能把這個人放到自己的眼前,希望弟弟想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