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忽然傳來一陣劇痛。我心裡一驚暗道倒黴,怎麼在這關鍵的時刻抽筋了!
抽筋的感覺是無法忍耐的,它與其他痛感不同。是那種抽筋扒皮連線著全身經脈的疼法。我下意識的用雙手抱住小腿,儘量減輕疼痛,就是這麼短暫的洩力,便又讓我和光頭下沉了五六米的深度!無奈之餘我只好抱住旁邊那根類似樹藤一樣的圓柱物體,穩住二人下沉的身形再想其他辦法。
正在這時。頭頂忽然又落下來一個亮光,並且緩緩下降。我自已看,原來是骨頭將手電和冰鎬用登山繩系在一起仍了下來,估計此時正在河邊準備拉我們上去!
見到這根救命的繩子我心中大喜,連忙解開與光頭相連的保險扣,游過去將冰鎬握在手中。等我再次回到光頭身邊的時候,他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一張臉上被凍的幾乎毫無血色,慘白如紙。情況如此危機,我顧不上重新扣上繩子,一手攔腰將他抱住一手便用力扯了扯手中連著繩子的冰鎬放出了訊號。
兩秒鐘後,岸邊的骨頭似乎受到了訊號,繩子開始慢慢繃緊,接著拉著我和光頭慢慢往水上浮去。十幾秒後,大概是骨頭累了想喘口氣,忽然停止了繩子的拉動。我抱著光頭在心中暗暗催促著骨頭抓緊時間,同時緩和過來的雙腳也不停活動儘量往上游去。
幾秒鐘後,骨頭再次開始拉動繩子,我鬆了一口氣看著頭頂的亮光慢慢接近。就在這時,我忽然用餘光發現旁邊的河壁上竟然還有著先前那種粗粗的根狀物體。先前我還以為那是某塊凸起的石頭或者被河水衝過來的樹根,但現在粗略一估算,從我們剛才的位置一直上升到現在至少有近二十米的長度了,就算是樹根也該有個頭了!
我正在心裡琢磨,忽然感到身邊的水流不再那麼平穩,竟然還暖了幾分。低頭一看,只見河水深處亮起了一團火光,一股威力巨大的暗流正自下而上席捲而來。我心裡一驚,馬上聯想到光頭羽絨服兜裡的那袋軟體炸藥。當初他用完之後將黑色的引爆晶片和炸藥全部裝進了一個口袋,而我在剛剛的拉扯之後或許陰差陽錯的將它們組合在了一起!
如此低機率的事情都能發生,我不由的苦笑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這也不算糟糕,那股暖流讓我和光頭身體的溫度得到了緩解,同時也把我們更快的推向河面。岸邊的骨頭似乎也感到繩子輕鬆了許多,便越拉越來勁。眼看再有不到十米我們就能回到水面。
檢視了一下光頭的情況,他已經被凍的徹底失去了知覺,不過並沒有忘了自主呼吸,所以暫時不會有什麼太大的生命危險。十幾秒鐘後,我們成功被骨頭拉出了冰面。他正在坐在河道旁邊的一塊冰石後邊,利用滑輪的效果拉動繩子。見到我們浮出水面臉上也露出了笑容:“怎麼樣,還算及時吧?”
周圍的冰面已經碎裂了大半,剛剛冒出水面還能感覺到有些涼意。我看著岸邊的骨頭高聲回應道:“應該沒什麼大事,不過他這身行頭肯定沒法再穿了,咱倆多少都得奉獻一點,不然就只能讓他光著屁股回去了。”說完我夾著光頭正欲往岸邊游去,忽然覺得腳下又是一陣暗流湧動。
這次的暗流要比先前那場爆炸更加猛烈,並且湧上來的全都是冰涼的河水。我有詫異,心說難道那些炸藥一次沒炸完。現在又來了一波?於是便將腦袋扎進水中仔細觀察。這不看不要緊,一看頓時嚇得我雙腿都跟著一塊抽筋!只見一個巨大的身影在我們腳下快速遊動,清澈的河水瞬間被攪得渾濁一片,河面也像開了鍋的熱水一樣翻滾個不停!
骨頭也被這陣景象吸引,伸著脖子看了一眼開口問道:“老張,這是不是電視上說的溫泉?裡邊熱乎不,要不俺也下去暖暖?”恐懼加低溫讓我全身不受控制的哆嗦,顧不上回答便拉著光頭往岸邊游去。但是還沒等游出兩米。一排巨浪就從原本平靜的河水中拱起,我們也被夾雜著捲上半空。隨即又摔進水裡!
岸邊的骨頭一看情勢不對,連忙繼續用力拉著繩子,我和光頭就在這一**驚天駭浪中艱難的回到了岸邊。我強忍著胸口的噁心脫著光頭躲在了骨頭所在的冰石後邊,一把摘下氧氣面罩開始大口喘著粗氣!
於此同時,河面上的波濤依然沒有停止,水花翻滾巨浪滔天。汪洋大海跟它相比都要遜色一籌。片刻,海浪盡消,水平面迅速下降。只聽‘啪’的一聲轟響,河道上大半的冰面盡數碎裂,一條全身漆黑的巨龍從中探出了身子!
之所以把冰河之中的那條龐然大物稱之為巨龍而不是巨蟒。是因為我看到它的腦袋。那絕對不會是一隻蟒蛇的蛇頭,它雙眼巨大,鼻孔凸出,嘴角只見還延伸出兩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