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口語化,而且一點都不精練,但是就是這種蒙童一樣的文字卻給了所有人一股撲面而來的畫面感。
自二月二那一天起,北京城的文人們集體失聲,就連八大胡同在這幾天都生意清淡了,那些頭牌們百思不得其解,結果問來問去才知道北京城出了一本奇書讓全城的讀書人都瘋魔如狂。
所有的讀書人都在私下串聯,相互之間所談論的全是一件事“今天你看了沒有?”還沒三天內,大家所議論的一句話就全變成“這個死太監家住哪裡?咱們登門去催稿……”
整個北京城的文人階層徹底轟動了,人人嘴裡全是《西行漫記》張口閉口全是肖樂天的名字。茶館裡面侃大山的人明顯見少,幾個八旗大爺聚在一起就能議論議論地球是不是圓的。
八大胡同裡的官老爺大煙也抽不香甜了,躺在頭牌的懷裡想的都是西方女人把腰扎的特別細,奶 子擠得特別高是什麼樣子,甚至很憧憬人家隨便偷男人的風氣。
當然,也有部分腐儒看完書氣的亂蹦,一個個拼命的翻看聖人經典想找到反駁肖樂天的依據,天知道他們是真心想維護聖人之言呢,還是衝著那五千兩使勁的。
不過十天的光景,北京城算是徹底轟動,就連最近的天津也轟動起來,沿著大運河還有大清的驛道網路,這本神書開始向四面八方蔓延而去。
直到這時候,人們才集體發現了一個問題“這個肖樂天到底是誰?他家住哪裡?怎麼整個大清的文人系統裡就沒有一個人認識他呢?”
打聽來打聽去,人們只是從書商哪裡得到了一點端倪,原來這本書是晉商廣德號的範鐮掌櫃的所刊印,想知道肖樂天是誰就必須先找到範鐮老掌櫃。可是等到大家湧到廣德號去打探的時候,才知道範鐮居然在年前就和自己的哥哥分家,已經淨身出頭了。
“走走走,我已經打探到範鐮掌櫃的家住哪裡,就在大柳樹衚衕,我等同去同去,一起去催稿……”聚在廣德號的一群書生也不騎馬也不坐轎,黑壓壓一群步行直奔范家而去。
現在大柳樹衚衕范家,正巧肖樂天在這裡會客,見的也不是外人就是在大山裡就分別的劉易斯牧師。
“劉易斯牧師啊,一切可好?我送你宅子夠大嗎?我想蓋個小型教堂還是沒問題的……”
“謝謝你的慷慨,主會賜福給你的。不過我今天所說的不是這個,而是您給我的那個‘神啟’你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得到這個情報的?”劉易斯緊緊的盯著肖樂天。
肖樂天笑了笑“這個問題還真的不太好回答,我還只能告訴你是神啟,你只要知道這個訊息並不是惡作劇就夠了”
兩人談的其實是一份重要的情報,因為肖樂天對1865年所發生的一件事情記憶猶新,那就是林肯遇刺。
如果肖樂天的記憶沒有出現錯亂的話,如果美國的歷史沒有被自己這隻穿越蝴蝶給改變了的話,那麼在1864年11月林肯將連任美國總統,但是他的廢奴事業和改革計劃已經得罪了太多的人。在1865年4月14日,華盛頓福特劇院內,一個瘋子將要終結他的生命。
肖樂天不想讓這個悲劇重演,一方面是對林肯本人的敬仰,而另一方面也是考慮到自己的實際利益,想要和外國勢力建立起真正合作關係,就必須要有一個跳板,林肯遇刺事件也許就是他的一次契機。
劉易斯牧師是可以相信的,不僅因為他是一名神職人員,更重要的是他對待小黑人賽門那種平等的姿態。可以確定,劉易斯肯定是廢奴事業支持者,屬於和林肯同一陣營的戰士,情報交給他應該是可信的。
劉易斯沉思了一會“現在美國東西部已經有少量的電報傳送了,再加上橫渡太平洋選擇的是最快速的飛剪船,我想在你說的那個時間把情報送過去還是能做到的。但是,肖……你這樣賭博真的好嗎?”
劉易斯好像很糾結,想了半天才開口“如果這是一份虛假的情報,那麼我和華若涵公使就會成為美國政界的笑柄。坦率的說,公使大人並不是一個和藹的人,我想他一定會報復你的,希望你能做好心理準備……”
肖樂天苦笑了一下,心說劉易斯還真不賴,能夠提前告知就已經是夠義氣了。可是他並不知道肖樂天的苦衷,這個大清朝骨子裡是什麼樣的,肖樂天早就從歷史上看清楚了。自己的事業在起步階段還不顯眼,一旦勢力龐大了,滿清不會跟肖樂天講一點道理,絕對會第一時間滅掉。
“你不明白我的苦衷,我所面臨的危機要比你所想的要大得多,在我的眼裡華若涵的威脅跟我面對的危機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