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只見他雙臂一揮,雪白的長袍獵獵揚起,裹住了夜二的身體。在一片黑暗中,這一點雪白彷彿在燃燒著。雪白之下的兩個身體慢慢擁緊,十指交錯,那兩片唇便暗暗吻了上去,可唇齒交匯間卻響起一聲低低的嘆息……
注:
“賀蘭”一姓源出自古氏北方鮮卑族姓氏,鮮卑族人世代居住賀蘭山,以山名為氏。據《涇陽圖經》載:“賀蘭山,在縣西九十三里,山上多有白草,遙望青白如駁,北人呼駁馬為賀蘭,鮮卑族等類多依山谷名為氏族之姓,稱為賀蘭氏。今賀蘭姓者,皆因此山名。”
後據《魏書?官氏志》等所載:“南北朝時後魏孝文帝遷都洛陽後,實行漢化,將鮮卑族複姓賀蘭氏、賀拔氏、賀狄氏、賀賴氏、賀敦氏皆改為漢字單姓賀氏。是為河南賀氏。”
又據《晉書、北狄匈奴傳》載:“西晉太康五至八年(284…287年),由北遷內地的匈奴人約有十幾萬人。‘十九種,皆有部落,不相雜錯。’此十九種匈奴部落中,有一種叫‘賀賴部。’蓋內入者為賀賴氏,留北方者為賀蘭氏。蘭(賴)語轉耳。”
第十五章 我是鬼?
第十五章 我是鬼?
日至晌午,荒原之上烈日炎炎,野草滾著陣陣熱浪撲面吹來。
沈牟白一動不動地站在土路上盯著唐四老人施針,我真搞不懂是不是當過特種兵的人都有一種受虐傾向,這麼大熱的天竟然還能筆直站上六七個小時,這傢伙真不知道是不是人來的。
當然除了沈牟白以外,還有唐四老人也是一副雷打不動地捏著那根銀針一點一點在男人頸三寸處刺入又拔出,隨著老人的銀針抽動,那個只剩半條命的男人臉上開始一點點泛起紅潤。看來這銀針刺穴果真是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不過就是這代價未免太大了。一針就直奔死穴而去,一般人還真是不敢嘗試,稍有不慎那就要立刻去閻王殿報道了,當然就算被救活了,依唐四老人所說也要短十年的陽壽,因為這救命絕招對身體是極大的損害。
良久後,只見蹲在地上的唐四老人長長舒了一口氣,用袖子擦擦額頭的冷汗扭頭對我們說道:“活了。”
說完,老人兩眼一翻,手中銀針落地,身體頹然倒地。
我和沈牟白見勢不好,趕忙上去扶起唐四老人,又是掐人中又是捶胸口,折騰了半天,老人才緩緩地睜開雙眼,只是目光中已滿是疲憊。我抱著唐四老人心說多虧救得及時,不然救活一個又得搭進一個去。
沈牟白松開託著唐四老人的雙手對我說:“你先照顧大叔,我去看看那個人。”
我點點頭,雙臂用力把老人摟得更緊。不知是唐四老人太過虛弱還是怎麼地,他微微睜開的雙眼忽然閃出了一些淚花,蒼老的手掙扎著抬起摸向我的臉頰。我頓時不知所措地看著老人,也不敢動彈。
唐四老人的手在我的臉上撫摸著,而且還在微微顫抖。
“修兒,我的兒啊……”說完,唐四老人頓時老淚縱橫,在我的懷中放聲痛哭。
修兒?
我的兒?
這哪兒跟哪兒啊!
我茫然地看著老人,難道這“修兒”是唐四老人的兒女,從字上看應該是個男的。見唐四老人緊緊抓著我的衣服,哭得這麼傷心,我也不忍心推開他。想一想,老人常年在外面趕屍,兒女不在身邊,今晚又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老人心中孤獨悲涼也是可以理解的。可能是剛才操勞過度讓老人出現了幻覺吧,以至於把我當成了他的兒子。
想到此處,我當下心一軟,接著又想起老人幾次的救命之恩,雙手便用力將老人抱緊伏在他耳邊低聲喚道:“爹,修兒在這兒呢,您老別哭了。”
沒想到我這一喚反而讓唐四老人哭聲更大,他雙手在我後背輕輕捶打:“我的兒啊!你怎麼這麼狠心拋下爹啊。爹日日夜夜都在想你啊……想得爹肝腸寸斷啊……”
我的眼眶也溼潤了,心下也想起了遠在北京的父母。現在自己身在湘西,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去給他們盡孝,又想起了以往的一些不孝行徑,心裡頓時苦澀難言。再看看懷中老淚縱橫的唐四老人,當下把牙一咬,既然都裝兒子了,那就裝到底吧!
“爹,修兒再也不離開您老了,以後天天陪著您,守著您,盡人子之孝……”我說得情真意切,也是淚如雨下,當然這也是有感而發,不算什麼虛情假意。
唐四老人把頭用力地抵在我的胸口,哭聲依舊不止,一雙粗糙枯槁的老手在我的後背顫抖著撫摸,不再言語。
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