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說道:“你們倆人坐下,等我把話說完,你們再說。”
太史和趙紫燕自從不見了羅雁秋的影子,心下早已暗暗焦急,但卻又不敢提出詢問,只得依言坐下。
中年文士向她倆人微微一笑,說道:“羅雁秋的確是個極為英俊瀟灑的少年,無怪燕兒在聞名之時,便已暗暗喜愛著他。”
趙紫燕早又垂下頭去。
中年文士微笑著向太史說道:“你表面上雖然是幫你燕表妹的忙,但是心下……哈哈!爹爹不揭穿你的心事,免得你也不好意思了。”
太史卻聽得心下甜甜的,撒嬌似地說道:“爹爹!你……你竟然也會開人家的玩笑。”
她此刻顯然膽子已大了許多。
哪知中年文士卻面色一整,沉聲說道:“你們喜歡他雖然可以,但卻萬萬不能愛上他,這道理你們知道嗎?”
兩個少女的芳心頓時一沉,中年文士又是長嘆一聲,緩緩說道:“這道理雖是簡單至極,但卻很少人注意他,那便是愈是使人喜愛的男人,愛戀他的女子亦必愈多;愈是風流倜儻之人,愈是用情不專,到處製造情孽,這羅雁秋便是如此的一個人,也像你爹我,唉!你們可知我為何會來在這無極島上?其實這也便是一種逃避情孽之法!”
太史和趙紫燕聞此俱如當頭澆了一盆冷水,卻聽中年文士突地提高聲音,又道:
“何況他身上還有許多其他的罪惡,例如背叛師門……”
他話尚未完,太史已急急打斷他的話道:“爹爹!那全是一樁誤會,他所做的,都不能怪他,因為他那時已服用下迷神藥,記憶全失,是以是……”
中年文士突地長身而起,變色說道:“你們是聽誰說的?可是真的嗎?”
忽聽一聲“撲哧”嬌笑,起自階下,一個輕柔的女子聲音道:“是我說的,姊夫!難道你還不信嗎?”
太史見一個青衣貌美的女子,輕移蓮步,緩緩走來。
太史和趙紫燕一見那女子,齊地歡聲叫道:“阿姨,你怎麼也找到這裡來啦?”
那青衣女子咯咯笑道:“這又不是真的太虛宮,難道我還找不到嗎?”
中年文士面容一變,沉聲說道:“你……你是……”
青衣女子又自笑道:“姊夫,我便是你的姨妹杜月娟呀!”
太史插口說道:“爹爹!她便是失蹤多年的二阿姨的妹妹。”
中年文士大聲道:“什麼?你那二阿姨,湍兒可是已找到她了嗎?”
太史道:“正是,二阿姨已然回到紅葉軒,爹爹你也該去向她老人家賠個不是了。”
中年文士尷尬一笑道:“不錯!不錯!”
大步向外走去。
杜月娟咯咯一笑說道:“看你們倒是伉儷情深的很,卻不知大姐怎會一氣之下,離去了十餘年?”
中年文士突地朗笑一聲道:“你自己是女人,難道還不知道女人的氣量小,脾氣大嗎?
可是十餘年前,我的脾氣也是大的很,若是忍讓她一些……”
他走幾步,忽又搖首向杜月娟說道:“當初月英從來沒向我說過,她還有你這麼一個妹妹,不知你們怎樣相遇,十餘年不見,又怎會依然認識的?”
杜月娟一笑說道:“這還多虧湘兒識破我假扮的行藏。”她遂將和羅雁秋假扮登船的一段經過說了。
太史微微說道:“我雖在你入浴時發現你的假冒,但是並未向湍弟說,不知我離開以後,事情又變得怎樣了?”
杜月娟道:“雖然湍兒仍未懷疑我,把我當作他的生身母親,哪知英姊卻又趕到船上來,豈料湍兒反而說她胡說,不惟不認她,而且要將她處死,我曾見假扮那瘋癲老太婆的英姊,有著一身超凡入聖的武功,那時她卻毫不抵抗,甘願受死,便大大受了感動,於是便說出自己假冒的目的和經過。如此一來,湍兒便又要處我以極刑,除了我腳下的鞋子,要我走燒得紅紅的鐵板,那知就在被除去鞋襪時,卻突然發生了奇蹟。”
三人同聲說道:“什麼奇蹟?”
“原來我足心上,各生了一顆紅痣,英姊見了,當即便想起她失蹤多年腳心上也生著兩顆紅痣的妹妹,一問之下,才發現我們果然是同胞姐妹,我因不放心羅兄弟,是以便要求英姐早些回來,果然他已到了無極島上。”
語聲一頓,突地提高聲音說道:“姊夫,我那羅兄弟在哪裡,你此刻該叫他出來見見我了吧?”
中年文士面色已是一變再變,終於沉聲說道:“羅雁秋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