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之處?”
白衣少女道:“我雖和你僅僅見面數次,但卻覺得你既聰明,又愚蠢,既粗暴,又溫柔,既冷漠,又多情……”
羅雁秋微微一笑道:“我當真有那麼多優點嗎?”
白衣少女嬌靨微變,幽幽說道:“你可是生氣了?”
羅雁秋想起無論是在九幽谷、七絕山莊或是那處石洞之中,所表現的盡是粗暴、蠻橫、笨拙,自己想起,也覺汗顏,此時見白衣少女誤認他生氣,遂一笑說道:“在下字字出自肺腑,自忖毫無可取之處,是以對你的稱讚,實是愧不敢當。”
白衣少女似是這才放下心來,一笑說道:“別謙虛啦,人家還沒說完,你就打岔!”
羅雁秋道:“那真是抱歉了,請繼續說吧!”
白衣少女微笑說道:“你可還記得在七絕山莊之時,我罵你俗不可耐嗎?”
羅雁秋臉面一紅道:“當然記得。”
他想起白衣少女在九幽谷把那粒佛珠,當作紅豆送他之時,自己竟然全不知紅豆相思之事,遂又補上一句道:“我那時確是俗不可耐。”
白衣少女道:“不過你現在卻完全變了,變得真快。”
羅雁秋脫口說道:“那要感謝那位老前輩的教誨了。”
白衣少女詫然問道:“哪位老前輩呀?”
羅雁秋道:“就是住在這裡的黑衣老人。”
白衣少女“哦”了一聲,說道:“我遇見你,便幾乎忘了正事啦,那黑衣老人可是死了嗎?”
羅雁秋臉上突地掠過一抹憂戚之色,低聲說道:“可憐的老人,他已含冤離開人世了!”
他雙目中突地精芒暴射,大聲說道:“我羅雁秋有生之日,誓必為他昭雪沉冤!”一頓又道:“你怎地知道他死去了?”
白衣少女見他神態突然轉變,似是心中頗為激動,詫然說道:“你怎麼啦?那黑衣老人之死,我是聽師父說的。”
羅雁秋還誤認為她師父,便是在司徒霜墓前救自己的淨塵庵主,他懷恩感德,心中油然生出敬仰之心,語音又轉柔和,說道:“令師可好嗎?”
他一頓,又道:“令師雖對在下有救命之恩,但到現在還不知她老人家如何稱呼?”
白衣少女似是大感驚詫,說道:“我師父說,她已足有百年未離天山,但不知她何時對你有救命之恩?”
羅雁秋一聽白衣少女師父,住在天山,急急問道:“那麼令師可是天山神尼嗎?”
白衣少女淡淡一笑道:“不錯,家師便是號有東西雙仙之稱的天山神尼,我們第一次見面之時,我不就告訴你了嗎?”
羅雁秋想到黑衣老人的百載沉冤,不禁怒火狂熾,冷哼一聲道:“什麼東西雙仙?虛有其名!”
白衣少女聽得微感錯愕,尚未說話,綠雲、素月兩個小婢,已雙雙同時跨前一步,嬌聲叱道:“不許胡說!”
羅雁秋星目一翻,方要發作,只聽白衣少女轉首向兩個小婢說道:“要你們兩個丫頭多個什麼嘴,還不退下。”
她雖是緩緩說著,但卻含著令人難以抗拒的威力,兩個小婢齊齊地垂首退下。
然後又肅然向羅雁秋道:“我師父百年未蒞江湖,她雖不會對你有恩,但卻也絕不致和你結怨,不知你為何要毀謗她老人家?”她語音平和,但已顯露出些微不悅。
羅雁秋想到那黑衣老人之言中,似是對天山神尼,毫無怨恨之意,不禁覺得出言大是莽撞。
但他乃生性倔強之人,話既出口,又不便認錯,是以仍自傲然說道:“一百年前,空空大師設計陷害那黑衣老人,令師雖非主謀,卻也難逃合謀之嫌。”
白衣少女睜大一雙星眸,滿現詫異之色,說道:“你說什麼?”
她腦中似是無法突然接受羅雁秋說的這番話,略一定神之後,又道:“我師父叫我來這裡替她埋葬一個可憐的黑衣老人,卻不料碰見了你,唉!你說的話,我雖不敢說不對,但我師父天山神尼和我師叔空空大師,決不是陷害他人之人。”
羅雁秋血液之中,似是有著極強烈的同情之心,他一聽白衣少女為東西雙仙辯護,不由冷哼一聲道:“那黑衣老人被此反四象大陣一困百載,他生平之中,從未做過一件壞事,結過一個仇敵,臨死時,尚自不知為何,像這種不分青紅皂白,草菅人命之事,也是號稱東西雙仙,被武林中尊敬為泰山北斗之人所應為的嗎?”
白衣少女略一思忖,說道:“我師又自稱百年從未離開過天山,但又突然命我來埋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