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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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學士”以後還開了幾次會,我記得有一次還把曾擴情約了來(曾在雙十二以後失寵,十八學士中無他)。說來說去,這些人不外黃埔學生、藍衣社分子,搞來搞去,搞不出什麼名堂,無疾而終。

設法脫身(1)

中國人民解放軍在取得了遼瀋、淮海、平津三大戰役決定性勝利之後,蔣介石几百萬精銳嫡系主力已喪失殆盡,蔣家王朝已處於風雨飄搖的分崩離析的絕境。

憑我多年的經驗,我知道蔣介石作戰失敗經常遷怒於人。近來我多少有點敏感,覺得有人中傷我,蔣介石已開始對我不信任。我是深深瞭解特務手段的殘酷的。一想到萬一情況敗露,被嚴刑拷打,血肉橫飛,求死不得的情景,確實有點不寒而慄。不如還是引咎辭職,早日離開受懷疑的境地為好。因此於1948年12月24日何應欽離職,徐永昌就任國防部長的機會,遞上報告請辭第三廳廳長。但是顧祝同勸我打消辭意。他說:

“你不過是承辦業務的人,重大決策都是上級決定的,哪能由你負責呢?你不必引咎辭職!”

他不知我真心是想趁機離開避禍,引咎只不過是飾詞,所以還善意地留我。

另一方面我看見形勢急轉直下,迫切希望能夠從此離開黑暗的蔣家王朝,奔向充滿光明和希望的解放區。1948年10月以後我曾一再請求任廉儒把我的心願轉告黨。

任廉儒一直以川鹽銀行上海華山路辦事處主任身份為掩護,秘密進行黨的地下活動,經常來往於京滬之間,與我聯絡。他到南京常住《益世報》報館。

任廉儒向上級請示後,來南京對我說:“汝瑰同志,你的願望,黨非常贊同。但經過再三研究,認為你到解放區沒有什麼大的作用。你與其到解放區,不如想法爭取到大西南去。黨組織認為,解放軍渡江及掃平江南不會遇堅強的抵抗。但是蔣介石最後必然妄圖鞏固西南,西南必有一場惡戰,到那時,你能想法舉行起義,瓦解敵軍,影響作戰程序,其作用和影響不是比到解放區去更大嗎?”於是我決心再冒險爭取帶部隊到西南。

我又找顧祝同,請他給我照顧,讓我出任軍長。顧祝同一聽,就睜大眼睛說:“汝瑰,這是啥時候,你看軍事上節節失利,別的軍師長早就想脫身溜走,你怎麼還想當軍長,這明明是自找苦吃嘛!即或你實在想帶兵,最好搞個兵團副司令、綏區副司令之類職務,掛個名算了,別當軍長去受罪罷!”

“總長!‘時窮節乃見’,別人總以為我當參謀,紙上談兵,頭頭是道,事實上不會直接帶兵打仗,現在我臨危受命,置生死於度外,才不辜負*的希望,才不辜負你對我的栽培,這是其一。其次,形勢雖然危急,但關鍵性的一戰得勝,常可以挽回既倒的狂瀾,更何況世界風雲,瞬息萬變,英美都高喊第三次世界大戰,中國局勢不一定就悲觀。第三,越是危急存亡之秋,越應該抓基本隊伍,練得一個軍作骨幹,就可擴大兵力形成有力集團。你既有心培植我,我決心去為你建立一支基本力量,待那時,再委我為兵團司令豈不更順理成章嗎?”我見顧祝同勸我不當軍長,我的企圖就完全落空了,所以連忙提虛勁,慷慨陳詞。

“你一定要當軍長,我就向總統請示看看。”顧祝同見我堅決效死的樣子連忙這樣說。

我見顧祝同允許我出任軍長,非常高興。我在1949年元旦的日記上寫道:“新歲下最大決心,一切重新作起。”我當時思緒萬千,回憶去黃埔軍校時的情景,繼續寫道:“斯時愚幼之心,滿以為加入革命陣營,打倒軍閥及帝國主義,中國的政治便可以上軌道。不料北伐之後……社會向資本主義發展。今日豪門官僚資本,壟斷全國經濟,貪官土劣,魚肉鄉民,人間何世?不完全是黑暗地獄嗎?二十餘年來,我太簡單了,完全只研究軍事學,只作了一個純粹軍人,唯有八年抗戰算是於國家民族盡了應盡的力量。此外,則一切氣力均白費了!我沒有遂我的初衷,沒有對‘使政治上軌道’盡得應盡的責任。往事如昨,使我悵然如失。今年重新做人,以求不背初衷才是。”

設法脫身(2)

但是我樂觀得太早了,想不到還要經許多曲折,才能脫身。

1月6日總統府第三局(軍務局)的陸大同學傅亞夫向我透露,顧祝同簽呈我任第十軍軍長,總統未批准。同天肖毅肅又告訴我:“總長籤你任軍長,原是總統的授意。”

我聽了這相矛盾的兩個訊息,好似晴天一個霹靂,震得我腦袋全暈了。我想蔣介石既疑心我,讓我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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