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聽著一陣接一陣的咀嚼聲,常天亮忍不住說話了。�
“你也不問花生是誰送的?”�
“我曉得,包花生的手帕上面繡著雪字哩!”�
“你不是不喜歡雪家嗎,為什麼還要吃他們家的東西?”
�“我不喜歡的是雪家所代表的階級。這個階級必須消滅!”�
“什麼叫消滅?我不懂。”
�常守義悄然走過來,代替傅朗西回答:
“消滅就是強行剝奪他們的生存權利。”
�“我怕死人。若是有人死在我面前,我會嚇死的。”�
“你不要怕。”
�“我已經怕了。你一說死人,我就怕。”
�“我說不要怕你就不要怕。萬一像麻城那邊一樣形勢不好,董先生就會將這小教堂送給你。
你明裡說書,暗地要為我們通風報信。”
�常守義同常天亮說了幾句後,就將他支到門口守著,不讓別人進來打擾自己同傅朗西說話。
�別的人都沒有察覺,只有正在說書的董重裡察覺了,他推說晚飯時辣椒吃多了,嗓子痛得要命,將好好的一場說書弄得斷斷續續地盡是咳嗽聲。加上心神不定的雪大爹也想早點回家,只到了往日一半的時間,就散場了。
�董重裡回到裡屋時,常守義已經將這半年的種種過程全對傅朗西說了,董重裡也不客氣:“常守義,你還真的回來同我們接�頭了?”�
�常守義聽了聽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