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地心深處。特魯哈諾夫相信,隕石是三疊紀落下來的,不過海里的動物區系卻是侏羅紀的。因此,我們可看到,從氣體漏進去,一直到地心空腔表面冷卻,兩者間相隔的時間是相當長的。在普洛託尼亞的其他部分,蜥蜴海有可能遠遠地向北延伸指明瞭海洋動物群在某個時期深入地內的途徑。”
“我們只不過是剛剛開始討論和分析普洛託尼亞的奇異現象,一下子就產生了這麼多極其有趣的,極其重要的問題。”特魯哈諾夫說,“我們每人都可以就自己的專業提出一連串的問題,所以,有必要再組織一個探險隊到普洛託尼亞作進一步的考察。”
結束語
五月來而復去,然而春天並沒有到來。儘管黃昏時,太陽落在地平線以下的時間不是太長,可是陽光並不暖和,只有船甲板上朝南的地方和海邊懸崖陡壁上的積雪有些融化。有很多天是多雲,颳風,有時暴風雪使人感到冬天又回來了。頭一場雪還剛剛要融化,接著又是一場,這樣一直到這一年的六月上旬,春天來到了北極。
數不清的小溪順著懸崖的斜坡流下來,每一小塊沒有雪的地方,都長出了小小的花,眼看著一朵朵鮮花在開放。太陽曬的暖和和的,水窪裡擠滿了不知從什麼地方來的一群群奇奇怪怪的蟲子。然而冰封的大海依然處在半睡狀態。不過,在風和日暖的天氣,從桅上了望臺可以看見南面遠遠的有一線海水,顏色是黑的。
“今年這裡的春天來遲啦!”有一天,船長對聚集在甲板上的探險家說。
由於周圍的冰上到處都有水,所以探險家只得在船上度過白天的大部分時間。
“去年這個時候,我們就快靠岸啦。”
“那是因為颳了一場大風,冰塊都讓大浪敲碎啦,可是最近這些日子,除了微弱的南風,簡單平靜得很。”
“你信不信,我們恐怕還得在這裡過第二個冬天吧?”帕波奇金問,因為實在閒的不耐煩了。
“不,當然不會!七月,最遲是八月,不管颳風不颳風,海上的冰也就都沒有了。”
“要到七、八月!”格羅麥科和馬克舍耶夫嚷嚷起來,“我們還要在這裡呆到夏天?”
“在北極地區航行就要考慮這些事情,碰上天氣惡劣的年份,航行期只有一到一個半月;天氣好的年份,航行期至多也不過兩、三個月。”
北極星號船員的耐心確實經受了長時間的考驗。六月的下半月天氣冷嗖嗖、陰沉沉的。晚間的溫度在零度以下,很多時候甚至下雪。給人以夏天好象是已經過去了的感覺。
最後,在七月初,颳了一場很大的暴風雪,堅冰破裂,船從長期受冰圍困的環境中解脫出來,準備起航。他們嗚炮致意,向鬱鬱寡歡的南森地告別,向南進發。
不過,天氣仍然變化無常,不是下雪就是下雨,有時大霧迷漫,潮溼得很,有時一連幾個小時等待著濃霧消散。
直到八月初,北極星號才得以全速穿過白令海峽。大家精神百倍,到海參威只有兩三星期的航程了。
八月中旬,他們航行在寬闊的堪察加河河口;從遠處清清楚楚地看見堪察加半島的海岸、幾個火山錐和冒煙的克留赤夫火山。
天氣異常晴和,洶湧澎湃的白令海,象鏡子一樣的平靜,一望無際。因為正是秋高氣爽的日子,東南方科曼多爾群島的白令島已依稀可見。有一艘大船正全速朝著下堪察加方向前進。
“大概是俄國的巡洋艦正在巡邏!”馬克舍耶夫說。大家正站在甲板上。因為海上風平浪靜,這次航行非常成功,人人精神振奮。
“為啥要巡邏呢?”卡什坦諾夫好奇地問。
“為的是提防美國和日本的偷獵者,科曼多爾群島即使不是世界上唯一的,至少也算是最著名的珍貴動物——海豹的棲息地。
由於濫捕濫殺,海豹的數目迅速減少。因此,我國政府規定只在一定的期間可以捕殺海豹,並限制捕捉雌海豹和小海豹的數量。
然而貪得無厭的捕獵者經常違反禁令。因此,有軍艦來這裡巡邏,有權不讓可疑的船隻在這些海域裡航行。”
“看來是要我們停船,”特魯哈諾夫大聲說,“巡洋艦朝我們開過來了。”
真的,一艘大型的三桅杆巡洋艦全速開過來,擋住了北極星號的去路。亮堂堂的炮口已能辨清,船長臺上站著一群人。突然炮口升起一股濃煙,轟地響起了炮擊聲,同時,桅杆上升起了訊號旗:“停航,不然要開炮了。”
北極星號順從地停了船,船長一發現巡洋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