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魔鬼角的頂尖出是“元帥宮”,在那裡,元帥的親信分秒不停地與其他各大城市保持聯絡,下達元帥的命令。值班軍官可以從數百個電視螢幕,透過散佈全球上空的三千多個間諜衛星,鉅細無遺地監察全球每一個地點的活動,作出種種相應的措施。
在聯邦國的歷史裡,曾發生過數十起武裝叛亂事件,但在金字塔內戰爭中心迅速高效率的有力打擊下,很快就瓦解煙消。
聖廟原本也設在金字塔內,但自從發生了沒有人詳知究竟的“聖廟事件”後,前任聖主“太陽能之祖”達加西聖主神秘失蹤,有人說他被元帥送上斷頭臺,也有人說他潛進底下組織,公然反抗聯邦。
金字塔周圍的廣袤空間裡,只有疏落的飛行噴氣車、飛船和軍方纖小卻威力驚人的“靈巧型”戰機,與邦託烏城上密麻麻有若漫天蒼蠅撲食的空間交通形成強烈的對比。
我乘坐的噴氣車內,那上尉正與金字塔的防衛中心聯絡,作進入金字塔的例行手續,任何未經批准妄圖接近金字塔的物體,都會被鐳射擊落。
權力自古建立在威嚇上的規條,從來如是。
但的確有些地方正爆發激烈的反政府革命,可惜知之不詳,因為情治局將所有不利於統治的訊息都密密封鎖,以我的地位身份也不能倖免要做無知的人,更不論被踐踏在下面的平民百姓。
雙體噴氣車從金字塔底部一個旋開的飛行道穿飛內進,合成金屬建成的堅固廊道四壁閃著彩虹般的霞光,是噴氣車飛動時空氣摩擦產生的獨有現象。
就像飛進一個沒完沒了的夢裡。
噴氣車斜斜往上飛去。
愈高階的官員,他們的辦公室便愈接近塔頂的元帥宮,金字塔的頂尖,正代表聯邦權力的峰尖。
在一輪嚴格的檢查後,我終於見到情治局的最高人物厲時大將。
厲時在辦公室內不冷不熱的和我握手,當守衛退出去時,他淡淡道:“單傑聖士,我想你已經看過有關這次任務的資料。”
我不答反問:“她在哪裡?”
厲時坐回辦公桌後,示意我在他對面的椅子坐下,左邊的牆分裂開來,露出一個十尺方正的大熒幕,囚室內的情景,同時呈現。
她穿者雪白的衣服,閉上長長的眼睛,連輕微的顫動也沒有,若不是胸口仍有點起伏,便像尊沒有生命的石像。
乍看上去,她平凡而不起眼,短短的頭髮,瘦弱的軀體,像個營養不良的男孩子,更多於是個二十多歲風華正茂的年青女性,唯一使她與眾不同的地方,是她蒼白得沒有半絲血色的臉龐,帶著一股鑽進人心湖裡深處的安詳和寧靜,我很想看看她密藏在眼簾內的眸子。
厲時冰冷的聲音將我的思想從熒幕裡的景象扯回來,只聽他道:“自二十三天前我們情治局的特別行動組,將她從邦託烏東區拘捕回來後,她一直是這樣不言不動的坐著,眼皮也不眨動一下,若非將營養劑注進她體內,她早已死去。”
我望向著聯邦政府內舉足輕重的實權人物,臉部輪廓平平扁扁,還不時露出與他冰冷語調毫不相稱的和藹笑容,配以他肥胖的身材,很容易使人驟見間誤以為他是易於相處的人,只有當他百分之九十九時間眯成一線的細長眼睛張開時,電閃般的精光,才使人看到玄機,透露出他手上操縱著並且毫不猶豫地去運用的生殺大權。
有人曾說,假設元帥有什麼意外,厲時大將會是軍方屬意的接替人物。
我的眼光轉回熒幕中的女子去,道:“她違反聯邦的宗教法,理應即時送上斷頭臺,為何還可以安坐這裡,消耗寶貴的營養劑?”
厲時緊眯的眼閃起一道精芒,以冰冷得像十八層地獄下透上來的聲音說:“尊敬的聖士,我們要藉助的是你對人類生理和精神方面的卓越知識,對這囚犯作出最詳盡的心理分析,而不是詢問問題,我需要你告訴我她內心的每一個想法,包括她夢裡的每一遍遭遇,現在是你要滿足我的要求,而不是由我來滿足你的好奇心。”
我微笑道:“大將你弄錯了,我並沒有興趣知道工作以外任何東西,只是要知己知彼,否則最後出來的成績恐怕不能令你滿意。”
厲時古井無波,讓人一點看不出他內心的感受,亦無從知曉他是否被我激怒。
驀的浮起一個真摯的笑容,他溫和地道:“我忘了你著名硬漢子的風格,好!讓我們重新開始。”
我對他的喜怒無常大感懍然,據傳厲時殺人時總是笑容滿臉的。
他沉吟片晌,話題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