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戴上了這頂綠帽子?是個男人都不能容忍。若是不對史五四出手,怕是將來這事被人知道後,敬民的臉面要丟光。
老婆都被人yin了,居然生生的忍下這口氣。
所以,雪梅向他傳遞訊息後,他當即立斷決定親自來抓捕史五四。
這不僅是在為劉家辦事,這也是在為他自己辦事。
葉哲光不是今年便是明年就要返京,到時他能依靠的人就只剩下劉家。
史五四不過是一個無賴子,怎麼揉搓都隨他的心意。
他只是有些奇怪,史五四怎麼敢打李娟的主意……
是個人都知道,李娟是敬民的人。敬民背後有葉哲光,有姜恆,甚至隱隱站著楊大學士。
一個無賴怎麼就敢把手伸到李娟身上了?
想到這裡,趙順又想起那個從不回家的劉廣德。
這也是一個靠山吶……
雖然這個靠山不太穩,可是登封縣主簿說起來也是個官員。
史五四怎麼就敢伸手?是誰給他的膽子?
這些,都是雪梅派劉忠私下囑咐他的話,讓他勿必查清楚。
既是要查,那就免不了要對史五四用刑了……
一想到能用刑,趙順的眼睛都放出光彩來。
……
天剛矇矇亮,映安大家的眼睛便睜開了。
這是一間不怎麼寬敞的房間,正對著床榻有一架七八尺高的竹屏風,屏風上畫著花鳥魚蟲,畫工並不怎麼精湛,顯見得是主人隨意擺放的。床外側有一個小小的圓桌,上面只放著一套粗瓷茶具,和她平時所用的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曦光透入窗欞,直直打到了她的眼中,她微微眯了眼,艱難的轉動了一下頭顱。
抿了抿唇,啞聲喚了一下清柳。
清柳是她的婢女,已經服侍她好幾年了,這次從洛陽城趕來投奔姜恆時,也把這個婢女帶來。
清柳只有十二三歲,身量較小,看起來怯怯的,聽到了映安大家的喚聲,急忙從外間轉了進來。
“我要吃茶。”映安大家痛苦的蹙了蹙眉。
她原本有西子之貌,一蹙一笑皆引人注目。只是此時額頭上那條紅紅的傷痕看起來如同猙獰的怪物般,隨著她的皺眉不停變幻著形狀,唬得清柳不敢看她,垂頭倒了碗冷茶端到了映安唇邊。
映安強撐著起身,就著清柳的手吃了一口,又噗的一下吐到了清柳的臉上。
“賤婢,這麼冷,你想害死我?”
清柳舌頭已斷,哪裡能說出話來,只是眼淚汪汪地看著映安。
映安的眼中全是嫌棄。
這一路上,若不是這個婢女拖延,她哪裡能病倒?若不是病倒,怎會被搶人錢財去?她只記得迷迷糊糊地被人把錢搜走,又騙了她的話……
想到這裡,映安心頭一緊,急忙抓著清柳的手問道:“這是哪?我在哪?”
清柳看到映安抓她的手,只駭得臉色青白,下意識的要往旁邊躲。
“算了,你這賤婢是個啞巴,問你也問不出什麼話來。你去請此間的主人來,我要向主人道謝……”映安啐了清柳一口,懶洋洋的躺回了床上。
這時天色明亮了一些,姜恆已經起身盥漱過了。想到了小院裡昏迷不醒的映安,心裡不安,便往側院慢慢踱來。
因他提議收留映安,不僅惹了葉秋鴻的怒氣,自己也受到了大宗師的斥責。
幸好有楊大學士做保,又將那一天夜闖葉府的幾個無賴婆子送到了大理寺,一番審理下來才知道原來確實沒有姜恆什麼事情。
至於這個映安大家,為什麼以官ji身份私逃,又是為什麼在沒有路引的情況從洛陽一路尋到了京城,這些都要等到映安醒來之後才可以詢問。
一想到自己糊里糊塗的沾染上了風流官司,姜恆就覺得頭痛不已。
他和這個映安大家也不過是說過了幾次話而已。一次是中了秀才參加眾秀才的宴會時,請了滿城的ji子來慶祝。那時,是第一次與映安見面。
映安是洛陽城的名ji,當時曾有一個曾姓秀才對她神魂顛倒,想要將她贖身帶回家中。
可是過後一打聽卻知道,映安是官賣為ji,一生不許贖身。
而且她又牽涉到前朝的官員,父兄都是被流放三千里,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提贖映安之事。
第二次見面時,是在李家村,參加李糧長孫子李元和的詩詞酒會時遇見。當時葉秋鴻和黃秋成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