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劉承志氣得臉色一沉,搶白道:“嫂子是咋說話,這是當著爹孃分的,咋叫私下?”
“我家承業和兩個兒子都不在,只剩下我和芳蘭,你們不是私下是啥?你們三房欺負我們房現在沒人咋地……”連氏說著摟過了芳蘭嗚嗚的哭了起來。
“爹,娘……”劉承志便轉向了劉老爺子,乞求他們說個公道話。
劉老爺子一錘定音,“就這麼分,我說了算,這個家還輪不到大房當家。”
“爹,我和承業還得養活爹孃呢……”連氏抹著眼淚道。
“大伯孃,瞧你說的,就好像沒給你家分東西似的?咱家剩下一百多畝地不都是大房的?送到王秀才家裡的首飾那不都是大房的?要真說公平,把地和送到王秀才家裡的首飾都拿出來重新分,這才叫真正的公平。如果大伯孃覺得這些太少不願意養活爺奶,你只管說一聲,我們二房連句改樣的都沒有,我們願意養活爺奶。”雪梅坐在角落裡,不冷不熱的說道。
“對,爹孃我願意養活。”劉承志緊跟著女兒的聲音說道。
他這麼一說,劉承貴和苗氏也紛紛發表了宣告。
連氏的臉,立刻變得煞白。
雪梅笑盈盈的,插上了最後一刀,“爺奶,我生病的時候,縣裡的姜公子曾過來替我診病。無意中聽他說了句,他說家中一老,猶如一寶。咱家裡有倆老呢,這不是有兩個寶?要是爺奶不嫌棄,現在就可以到我們二房去住。”
“姜公子?”劉老爺子目光閃爍,陰晴不定。
“是啊,是縣裡懷仁堂的少東家,還是個正兒八經的秀才相公呢,醫術高明的很。兩服藥就止住了承貴的疼……”劉承志一提到姜恆便不由自主的誇獎,直把他誇的天上地下少有的能幹。
“姜公子將來肯定能中狀元,當上閣老。”劉承貴對姜恆滿心的感激,看到二哥誇獎他,急忙補了一句。
芳蘭的眼睛便亮了起來,“我大母今天還厥過去了,要不然明天把姜公子請過來幫著診診?”
饒氏的臉紅通通的,好像是剛剛煮熟的大蝦,瞪了芳蘭一眼。
誰不知道今天饒氏是因為什麼原因‘厥’的?屋裡的其他人都低下頭去。
劉老爺子便咳嗽了幾下,宣佈散會。
人剛剛走,連氏便跪到了地下,哭道:“公爹,大房一直對您二老孝順有加,您二老這樣,承業回來了,不寒他的心嗎?”
劉老爺子怔怔的瞧著大兒媳,眉頭皺了皺,說道:“剛剛你三個弟弟的話沒聽到?你要是不想養活我們了,我們就隨便跟了哪家去。定不叫你們大房為難……”
連氏啊了一聲,猛的抬起頭來。
劉承業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能考中秀才穿上直綴,為了這個心願,他可以不要老婆不要兄弟。如果公婆跟著弟弟們了,那不是風評不好了嗎?
一想到風評,連氏激靈了一下,膝行幾步走到饒氏身邊,“婆婆,承業是要考秀才中狀元的。若是傳出去我逼死了兄弟媳婦,那以後承業咋弄啊?”
饒氏聽到這話,突然明白過來,猛地看向了劉老爺子。
劉老爺子突地睜大了眼睛,懊惱的拍了下腦袋。
“還能咋弄?他想當秀才?呸……讓他下輩子吧!”雪梅坐在三叔的床邊,回答著父親的問話,“就他這樣無德無才的人,憑啥中秀才?如果他這樣的人能當上秀才,那當官的人才真瞎了眼。”
“爹,三叔,你們當他是親哥,他有沒有拿你們當親弟弟?再說了,嫂子逼死兄弟媳婦麻煩大,還是婆婆逼死兒媳婦麻煩大?三叔還年輕,將來肯定是會給麗質生個弟弟的。到時如果我弟弟長大了,別人一說起來,媒人不敢上門咋辦?別說其他,就說說我哥,他還要不要說媳婦了?難道讓我哥打一輩子光棍?”
劉承志和劉承貴聽到雪梅這些話,便齊聲嘆口氣。
“再說了,我大伯又不是沒辦法了?”雪梅嘴角微微一扯,冷冷的笑。
“啥辦法?”倆人齊聲問道。
“只要將我大伯孃以不敬公婆虐待弟媳的罪名休了不就萬事解決了嗎?”
雪梅的這句話一說,兄弟倆人齊齊變了臉色。互視一眼後,飛快的扭過臉。
依老大的習性,他肯定敢幹這樣的事……
也不知道連氏有沒有想到!雪梅暗自思忖,如果她能想到,那以後就不能再這樣對待三個弟弟。如果老大要休她,三個弟弟但凡有一個替她講話,她還有個活路。若是她將三個弟弟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