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帶在身邊呢?
辦公室裡的幾個同事都不是本地人,就算有一張母親的照片,也應該不會是母親年輕時代的照片。而且,那張照片是在自己的書櫃下面發現的,他記得上週末自己用拖布拖過自己座位周圍的地板,如果那時那張照片就在下面的話,自己應該能看見。但既然沒發現,顯然是這周內才掉在書櫃下面的。
這樣分析起來,第一種可能性是很小的。那麼第二種可能性呢?
那張照片如果是從那些舊書裡掉出來的,不管原來是夾在簡潔還是簡單的舊書裡,照片上的女人,都只有一種可能:那個女人是他們的母親。
但是,他們姐弟從小就在母親身邊,特別是弟弟簡單,從小學到大學。一直都在武漢讀書,有什麼必要悄悄收藏一張母親的照片呢?而且還是母親年輕時代的照片。
若說是別人送的,顯然更說不過去。不管對方跟他們是什麼關係,都不會送一張自己母親的照片給他們。
看來,第二種可能性也不高。
第三種可能性呢?似乎更不可能。從現在掌握的一些情況看,簡單、金薇、曾素雅三人並沒在那個郵票老闆的店裡買什麼東西,就算他們買了,也應該是郵品,不會買一張莫明其妙的照片吧。(未完待續,)
血咒(31)
而且,那個店裡又怎麼可能有這種奇怪的照片賣呢。
他思忖一會,忽然想到第四種可能性:
會不會是自己昨晚選錯了書,將一本不屬於簡單、簡潔的舊書,誤當成他們的書買回來了,而那本書真正的主人,就是照片上的那個女人?
他眼前不由浮現出一個場景:
四十三年前,一個年輕女孩子坐在一張書桌前,對著自己的照片自我陶醉一番後,便將照片夾進了正在看的一本書裡。後來,可能是忘記了照片的事,也可能是沒有再看那本書,總之,這張照片一直留在了那本書裡。
歲月如流,當年的白衣少艾,那頭又長又黑、宛若瀑布般的長髮,如今已經變成了灰白色,如花的容顏也已不在,幾道皺紋悄悄爬上了曾今光潔無暇的額頭。她當年看過的書,自然也已過時,她的孩子將那本書,連同別的一些舊書,用低廉的價格賣給了一個專門回收舊書的小販……
他發呆一會,才停止了這種浪漫而又有些傷感的暇想,神思又回到現實中。
“難道是我多疑了,那張照片根本與我們調查的事情沒有什麼關係,只是陰差陽錯,到了我的手裡?”
他撥出最後一口煙,將菸蒂摁滅在桌上的玻璃菸缸裡,正要起身到門口的飲水機裡為自己倒一杯開水,忽然又想到一個問題:“無論是哪一種可能性,都不能解答一個疑惑:那些奇怪的文字究竟包藏著什麼資訊?”
不管照片的真正主人是誰,也不管那些字是什麼人寫的,在一張照片背後,寫上那些奇怪的文字,總有其原因吧?
他思索一會,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
他立即從座位裡站起,轉過身去,取出鑰匙,開了書櫃旁邊那一列鐵皮檔案櫃中的其中一個檔案櫃,拿出裡面的一個數碼相機。
他將數碼相機放到桌子上,看了一眼正在電腦前敲打鍵盤的彭建業,然後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椅子搬到書櫃下,站到椅子上,裝成找資料的樣子,從那堆隱藏在口袋背後的舊書裡,找出那本夾有照片的書,將書拿下來後,又將那張相片取出來放在辦公桌上。然後若無其事地開了數碼相機,對著這張神秘的照片拍了一張相,接著又將照片反過來,把那些奇怪的文字也拍下來。
“你在幹什麼?”他的奇怪舉動引起了彭建業的注意。
“沒什麼,別人託我把一張老照片掃描到電腦裡,但我覺得掃描很麻煩,所以乾脆用數碼相機直接拍下來,放到電腦裡看效果怎樣。”
“哦,什麼老照片?我看看。”彭建業好奇地走過來。
施計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讓對方看了那張照片。
“這些是什麼民族的文字?看上去好奇怪呀!”彭建業問道。
“我也不認識,我問過那個老人家,她也不認識,說是……一位算命先生寫上去的,這些迷信東西,誰弄得明白。”
“是嗎?”彭建業納悶地問了一句。(未完待續,)
血咒(32)
他沒有回答,暗想:“看來這張照片不是他丟的。”
他決定將翻拍的照片存入電腦後,再讓其他幾位同事也看看,以便確定是否是他們無意間丟失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