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寄嶠表示贊同這一分析,說:
“今後,河西走廊可作為我之據點,聚兵囤糧,養精蓄銳,待第三次世界大戰打起來,還是有一番可圖的。”
劉任嘆一口氣,憂慮地說:
“河西一帶,曾為馬步芳之兄馬步青盤踞多年,有一定的潛在勢力,且新疆騎5軍馬呈祥部又為其嫡系,一旦青、新二馬相接,不僅河西,即便新疆也將受其威脅。而且,如果中央與我空運斷絕,青馬則會認為我無利可圖,我們隨時都有被吞噬、拋棄之可能。所以,決不能讓馬繼援竄踞河西。”
郭寄嶠點頭道:
“蘭州決戰,我們千方百計保住第91軍、第120軍,以便進入河西后控制局面。”(霸氣 書庫 |。。)
劉任陰險地一笑,說:
“正因為如此,才決定馬繼援隴東兵團擔當蘭州保衛戰,與共軍拼消耗,而以隴南兵團為總預備隊,配置於黃河北岸。”
彭銘鼎並不樂觀地說:
“黃祖壎、周嘉彬一再違抗命令,三令五申不見行動,須採取斷然措施,否則,共軍合圍後,將無法完成北上之戰略行動。”
劉任胸有成竹地說:
“我已密令上官業佑前去督促,不知可否生效?”
他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有數兒。因為上官業佑名義上只是西北軍政長官公署的政工處長,但實際上是少將軍統特務頭子,又是打著蔣介石的旗子前去督促,黃祖壎,周嘉彬對此人也是有所瞭解的。
郭寄嶠卻猶豫地說:
“黃祖壎是胡宗南的嫡系,自以為後臺硬,有恃無恐,腰粗氣壯,拿誰都不在話下,常把長官公署的命令當兒戲。但是,如果假稱廣州有密令,他卻是不敢怠慢蔣先生的。也許,這回必被上官業佑騙到蘭州來。只是周嘉彬,不急不躁,可是個不易對付的儒將。”
彭銘鼎搖鵝毛扇道:
“周嘉彬是張治中先生的女婿,聽說他的夫人在蘭州,不如將他夫人接來,共商此事。”
當即,劉任派車去,接來了一位氣度不凡、相貌出眾的貴夫人。她便是張治中之女,周嘉彬之妻。
劉任從門外迎進客廳,點頭哈腰道:
“周太太,令晚請你來,有件大事與你商議。”
周太太笑了笑,說:
“我一個女流之輩,懂得什麼?”
劉任振振有辭地說:
“國難當頭,大敵當前,周軍長仍在隴西、臨洮一帶猶豫不決,不肯率軍北上。眼看著共軍兵臨城下,一旦合圍,第120軍必陷入共軍之分割包抄、進退無路之絕境,危在旦夕啊!”
彭銘鼎趁機在一旁敲邊鼓道:
“請周太大打個電話,勸說周軍長打消憂慮,星夜揮軍北上,與國與己,百利而無一害。”
劉任已要出周嘉彬的電話,將話筒塞到周太太的手中。她無可奈何地打完了電話,出門時,與周祥初差點兒撞個滿懷。
幾個人寒喧了兩句,周祥初便說:
“我稍作了一下準備,想去南線走走,一來可將那一帶的地方武裝統管起來,與共軍周旋;二來還可對王治岐第119軍進行監視牽制,風傳蔣雲臺有暗中通共之嫌疑。”
他為了脫身,有意要把話說到劉任、郭寄嶠的心病上。果然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