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2 / 4)

小說:鏖兵西北 作者:標點

中、甘草店一帶,遲滯解放軍前進,以贏得防禦準備時間。

2.如解放軍主力直撲蘭州時,蘭州守軍借工事以熾盛火力,予以殺傷,待敵我兵力接近平衡時,斷然轉移攻勢。此時,北岸騎兵部隊支援騎兵軍,努力擊破當面之敵,向內官營、定西挺進;蘭州左翼部隊即向巉口附近挺進,包圍解放軍於榆中地區殲滅之。

3.倘若解放軍主力向洮河方面進攻,蘭州及其東北地區守軍應斷然出擊,向解放軍主力側背攻擊之。

4.萬一解放軍主攻指向靖遠方面,該方面守軍應極力阻止其渡河。同時蘭州及同心城部隊應構成鉗形攻勢,乘解放軍半渡殲滅之。

5.寧夏及蘭州兩方面部隊,應積極準備,互相策應作戰。

西北軍政長官公署會議結束後,馬步芳的心總是懸在空中,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精神頹廢,面容惟悻。他既要操心蘭州決戰的大事,又要牽心西寧老巢的安危,兩頭操持,哪一頭都放心不下,真如熱鍋上的螞蟻,惶惶不可終日。

心病攪擾得馬步芳好幾夜都沒睡過一個囫圇覺,眼睛血紅,臉色黑灰,彷彿大病了一場。終於,他下定了決心,父子倆一人顧一頭,這樣總不失為兩全之計。

於是,他決定把蘭州交給兒子馬繼援,由兒子負責蘭州決戰,全域性總指揮。他打算回青海老巢,設法佈置西寧方面的防禦,萬一蘭州失守,也好死保西寧,有個落腳之地。而且,最少在西寧也得控制兩架飛機,萬不得已時,就駕機而走,保住老命。

他盤算了一夜未曾閤眼,早上起來,只覺得頭昏腦脹,腰腿痠痛。他點起燈,一邊抽水煙,一邊叫來兒子馬繼援,再三叮囑了一番如何死守蘭州的話。

吃過早飯,他走到早已等候在院子裡的小車旁,又回頭望著馬繼援,語重心長地說:

“蘭州就交給你了!”

馬繼援覺得老頭子今天特別羅嗦,有點兒不耐煩地說:

“說了好多遍了。你放心走吧,蘭州是輕易不會丟給彭德懷的!”

馬步芳還想說幾句什麼,一見兒子不願再聽了,便猶豫一陣,才上了車。他已經坐進了車裡,又忍不住推開車門,對站在車旁送行的兒子馬繼援,最後再三叮嚀道:

“蘭州決戰,事關重大,你凡事要慎重小心,萬萬不可粗心任性。彭德懷用兵多變,又老謀深算,多少精兵良將都已敗在了他的馬下,前車之鑑,你要當心才是啊!彭德懷是一位久經沙場的老狐狸,我真擔心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好了,我不多說了。說得多了,你又嫌我老了,話多了,總愛嘮嘮叨叨。我要離開蘭州了,不在你身邊了。望你記住,你不過是一隻初生的牛犢,而彭德懷哩,他是一隻老虎,你要同老虎交手,雖說初生牛犢不怕虎,但牛犢終歸被虎吃,你得時刻記住別粗心大意啊!”

老頭說著說著,禁不住心裡一陣酸楚,老淚便落了下來。

馬繼援心裡頓覺不好受起來,想說兩句安慰的話,一時卻沒了詞兒。

馬步芳見送行的人多,不好意思讓別人看到他在哭,便扭過老臉,朝司機揮了揮手,低聲命令道:

“走!快走!”

小車在大門外一拐,就不見了。後面,留下一道灰濛濛的塵土尾巴。

時間進入8月上旬,蘭州方面的馬繼援部隊配備就緒,各部日夜加強工事,進行防守準備。

黃河北面,沿河佈滿了工事,機關槍和大炮架起來,機槍射手和炮兵日夜守在機槍和大炮的旁邊,連吃飯也是送到工事裡的。士兵們穿著骯髒的衣服,頭髮半尺長,毛髮卷在一起好像破氈片。老士兵的鬍子長得怕人。這些人活像一批流放的囚犯。他們在軍官的喝吼逼趕下,日夜不停地沿河挖工事,壘沙袋,一個個臉色灰黑,面無血色,精疲力盡,常常是一邊幹活一邊打盹,處於半醒半睡的狀態之中。

軍官們手裡掄著馬鞭,看到打噸計程車兵,不由分說就是一頓抽打,直打得遍體鱗傷,血流不止方才住手。他們一邊打罵,邊威脅說:

“你們這群懶鬼!不趕快修工事,解放軍來了,把你們抓住全扔到黃河裡去!”

巡邏的馬隊日夜沿黃河奔跑,這一群剛過,那一群又來,穿梭往返,從無間歇,使戰前的緊張氣氛更加濃重了。

蘭州城裡的官僚紳士們,一見形勢不好,便用馬匹車輛將家中金銀細軟一應運往黃河北面,準備在戰事不利時,由黃河北岸向新疆奔命。

黃河穿蘭州古城而過,連線南北兩岸的只有一座鐵橋。彈藥糧草,士兵馬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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