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罷了,這慕容延釗在朝中向來以獨來獨往而聞名,卻也為何有這般動作,這倒是令他不解。
不解,也不好相問,於是正色言道:“李靈能有今日之績,多虧弟兄們全力支援,大夥儘可放心,不管我前程如何,絕對不會忘了並肩而戰地弟兄們的。”
慕容延釗慨然道:“大帥豪義沖天,有大帥這一句話,咱們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兩人又是各表了一番兄弟情義,那慕容延釗又道:“延釗聽說大帥在武州被困了多日,真有此事嗎?”
李靈一嘆,道:“此事不提也罷,那遼國的南院大王耶律休哥果然厲害,把我們在武州足足圍困了近十天,若不是孟興國將軍及時趕來的話,此刻只怕我也沒命和慕容兄在此暢談了。”
慕容延釗卻是奇道:“幽州距武州不過數日的路程,我聽說李大帥手中握有雄兵數萬,緣何不趕去武州救援大帥呢?”
天下大計第一百四十二章逃婚
李靈也是一臉的疑惑,道:“這我也不知道,興許李大帥另有奇謀吧。”
慕容延釗又道:“不過陛下似乎對這件事很生氣,前些日子以守備燕雲不利之責下旨撤了他幽州留守之職,改任為了西川節度,他此時怕是正在回京覆命的路上。”
李靈又是一驚,道:“據我所知,蔚州之敗,其實是遼耶律休哥蓄謀已久的,李大人當時遠在幽州,責任並不算大,陛下卻要撤了他幽州留守之職,確實讓人難以理解。”
“聽說陛下之所以這麼生氣,原因並不是氣他有蔚州之敗,而是氣他不發兵去解武州之圍。”
“何出此言?”
慕容延釗見他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也不知他是真不懂還是在裝懂,便道:“大帥,難道你不覺得,他不發兵救援武州,其實是另有所圖的嗎?”
李靈還是一臉茫然,道:“慕容兄,這裡沒有外人,你就有話直說吧。”
“四個字,‘借刀殺人’。”
李靈一怔,半晌方才有所恍悟,驚道:“你的意思是,他想借遼人之手殺掉我,對嗎?”
“正是,你想,大帥掃平荊湖,伐滅西蜀,此等不世之功,天下誰人不知,那李重進乃是朝中兩大勢力之一,先前早有風傳曹國公要倒,其後自然大帥便成了李重進最大的對手,他如何能不對大帥你有所忌憚?武州之圍。他明明收到了求援之書卻偏偏不肯發兵,這其中意圖,難道還不明夠顯嗎?”
李靈怎麼會不知呢,因為這本就是他所期望地,當日那何汝才往幽州派出求援使者之後,李靈便讓端木長風著人暗中劫殺了使者,其後何汝才又數度派出使都。都是去無所蹤,故而李重進一直未接到武州方面的求援之信。還道一切平安,所以便沒有發兵。
他那時也是明知手中握有青黛,那耶律休哥兵馬雖眾,卻不敢奈何於他,所以才敢出此險策,自然便是想在世人面前造成李重進欲借刀殺人的假象。
周主雖然英明,但畢竟想象不到李靈會冒著性命之險設下此等佈局。所以見到白正珂聽說此事之後,便是震怒。
原以為周主會象對待張永德一樣將其棄用,卻不料周主仍保留著他侍衛軍都指揮使之職,還讓他去改鎮西川,這倒與李靈當初之設想有所不符。
看來,還是得用早先想好的那條計策!
慕容延釗還道李靈仍有不信,道:“大帥,我知道你有所不信。但事實就是如此。延釗斗膽一言,大帥雖然武略過人,但這畢竟是入朝為官不久,於這朝堂上的險惡所知甚少,眼下別人有謀害之心,大帥可不能不有所行動啊!”
李靈想了半天。道:“就算如此,陛下對他已有所懲罰,我又何必斤斤計較呢。”
“大帥此言差矣!眾所周知,我大周以殿前司與侍衛軍兩支禁軍最為強悍,侍衛軍都指揮使雖較殿前司都點檢之職略遜一籌,但其勢力卻不相上下,如今他只是改任西川節度使,並未被奪指揮使之職,如此,則在朝中的勢力只不過是有所削弱而已。仍將是大帥面臨的最大政治對手。大帥仁厚。不願施以那些小人手段對付他,他可未必。這一次有借刀殺人之計,難保下一次不會又施什麼陰險手段,正所謂防不勝防啊!”
“那麼,依你所見,我該當如何?”
慕容延釗眉頭一皺,沉沉道:“只有想方設法,奪了他都指揮使之職,將他從朝中剔除,如此,大帥才能高枕無憂。”
李靈一怔,細想了一會,忽然間明白了慕容延釗地真實目的,難怪他會這般熱心地向自己出謀劃策,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