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滴入酒碗中濺起了酒花。
痴兒雖傻,卻是個感情十分豐富的人。
痴兒賂一猶豫,也豪爽地將酒喝下。
痴兒放下酒碗,快快地道:“我不是大鷹,你不是師博,這都有道理,只是……”白髮老人打斷他的話:“來,吃菜。這是我專門為你準備的。”
“囑,你忘了?我已不是你師博了。”
痴兒眯起眼:“我記得。凡事小心謹慎,遇強不懼,遇弱不欺,以其人之,還治其人之身,逢人只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寧可我負人,不讓人負我!”
“很好。”白髮老人截住他的話,“另外,你離開此地之後,決不可以向任何人提到這裡,也不可以向任何人提到我。”他覺得酒很有點味道,喝下去後,有一種飄然的舒服感覺。
他倒了一碗酒,正想喝,白髮老人按住他的手腕,沉聲道:“你得起個誓。”
白髮老人知道痴兒一旦起過誓,就是有人將痴兒卸成八塊,或剁成肉醬,也休想在他口中掏出魔谷崖半點訊息。
痴兒立即將酒一飲而盡。白髮老人搖頭道:“不對,不對。”
“喝酒的方法不對。”白髮老人端起灑碗,下一小口酒。
白髮老人沒作進一步的解釋,卻給痴兒又斟了一碗酒。
痴兒端起酒碗,呵了一小口,再抿抿嘴,不覺嚷道:“果然是好味道!”
“姓名?”痴兒眨眨眼,“體為什麼要有個姓名?”
白髮老人沉緩地道:“你就要離開這裡了,在人生活的地方,你必須要有個姓名。否則別人別人不知該怎麼稱呼你,同時也會歧視你。”
“任焉夢?為什麼叫任焉夢?”
“我知道,夢就是假的意思。夢裡的東西一醒來就不見了。昨夜我夢見了娘,好像還聽見她在叫喊,但一醒來卻什麼也沒看到。”
“是的。”
“你都夢見些什麼?”
“大都是夢見娘,還有大鷹、狼、葵、哦,還有蛇和老鼠。”石洞裡的空氣泛著一絲惜別的辛酸,同時還有些隱隱的調張。
石筍柱上的燭火搖擺不已,彷彿比往日要明亮數倍。
痴兒紅著臉,端著空酒碗道:“你的話,我都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