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
洞內頓時一片死寂。
洞外聽不到腳步聲,也聽不到聲響,但見一縷輕煙從洞口飄入。
陸文欽和孫甫誠,包括裡洞的袁功勳,對呂懷良的聽覺功夫,不由不從心底佩服。
那人影彎下腰來,“噌”地點燃了一支蠟燭。那人目光掃過四周,將蠟燭找個避風處擱好,然後緩緩地摘下了臉上的蒙面巾。
第十章 三十年前的孽緣
呂懷良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陸文欽和孫甫誠咬住嘴唇,強忍著才沒叫聲來,心裡直透出一股冷氣。
掌門人蒙面穿夜行衣,簡直是武當派的恥辱。
毫無疑問,他在等人。
一條人影像飛鳥投林,飛入洞中。
一團風,使擱在石塊下蠟燭的燭光搖曳不已。
披風一抖,雙臂下垂,來人卓立在距雲圓道長三步外一塊石頭上。
一身天藍緊身勁服,胸前一個字盤結,把一對高聳的乳房兜起,襯著蛇樣的腰肢,再加上那雙閃著火焰的眸子,眉心一點硃紅,格外*心火,惹人遐思。
陸文欽和孫甫誠咬住的嘴唇變得烏青。
楊豔豔翹翹嘴唇,用不在意的口氣道:“幾個陰冥大會黃衣褂侍衛,還奈何不了我楊豔豔。”
她雖這麼說,雲圓道長仍身形一晃竄出洞外,察看了一番,復回洞中在原地站定。
思想之間,突然一個念頭閃電似地掠過腦際:“楊豔豔為什麼偏偏要在這個天雲洞裡,與雲圓道長約會?”
笑聲清脆悅耳,卻是令人心顫神慄。
雲圓道長沉聲道:“你笑什麼?”
呂懷良心格登一跳,楊豔豔出口此言,必定事出有因。
陸文欽一把按住孫甫誠,才沒讓他從石塊後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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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文欽和孫甫誠咧歪了嘴。他們平日敬仰的掌門師傅,卻原來是個不講情義的小人。
雲圓道長晃著頭道:“當時我不能不這麼做,因為我已確認定為了武當派日後的掌門繼承人。你知道嗎,做武當掌門是我一生構寐以求的願望,我不能因你們母女,而斷送了我的前程,我的希望。”
“追求‘天下第一’的人,實際是在追求一個虛名,一個惑人心智的夢幻。不過是水花鏡月而已。”
“我……”雲圓道長頭額泛出了汗珠。
楊豔豔冷哼道:“想殺人滅口是不是?若不是無際道人暗中給我娘報信,我倆是就喪命在你手中了。”
呂懷良胸中的怒火變得灼熾,血液奔騰起來。
陸文欽和孫甫誠攢緊了拳頭,楊豔豔剛才罵掌門師傅的話,可一點也不過份!
楊豔豔綻出一個冷酷的笑:“你以為我來是要報復你?那你就錯了,我來只是要將這個香囊還給你。”
雲圓道長慌忙中伸手去接,手指剛觸到香囊,囊袋破裂了,洞中騰起一團灰塵。
原來她在香囊上注入了十成的功力,當雲圓道長手指觸到香囊時,功力迸發,這經歷了三十多年的囊袋自然要碎裂了。
楊豔豔臉色冷峻:“不會原諒你,決不會原諒你。”
雲圓道長困惑地道:“你已經報復我了?”
“不錯。”
我十五歲那年就委身給一個街頭流浪漢,從那以後我就到處勾引男人,以自己的肉體去換金錢,去搏得男人的開心,我要用自己的身體業報復你,讓每一個男人都能隨意踐踏雲圓道長的女兒,變成世上最壞的,最蕩浪的、最被人恥笑的女人,我做到了,我終於變成了‘中原一點火’楊豔豔!”
她這番話說得並非慷慨激昂,但使人聽了不禁為之感嘆。
陸文欽和孫甫誠已改變了對楊豔豔的看法,對雲圓道長充滿了不滿。
楊豔豔淡淡地道:“我已經說過了,不能,決不能。”
雲圓道長伸了手道:“豔豔,你以為爹就不掛惦你,不想你嗎?你錯了,爹無時無不在想你,自從你母女走後,我一直都暗地裡派人打聽你們的訊息。你娘死後,我暗中僱人在保護你,你也不想一想,要是沒爹爹的暗中保護,你一個孤身女了能混到現在?”
雲圓道長顫抖著手道:“不能,我……不能,我是武當派的掌門,如果這件事洩露出去,武當派日後還何能在十大門派立足?我不能因為這個人的聲譽和兒女情長,而損害了整個武當派,往數千名武當派弟子臉上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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