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不一搓搓手道:“道長此話折煞丁某了。丁某是在等候,道長是否對丁某有所吩咐?”
雲圓道長眉頭一皺,隨即迅速展開:“貧道豈敢吩咐丁莊主,真是笑話,丁莊主調查案情一定很忙,就請自便。”
“當然可以!”丁不一坦然地道,“第一,霍安仙的藏經箱確是被人動過,箱上的神符封條是重新貼上去的。
我查了霍安仙的住房,房中也確實來過盜賊,盜賊從屋頂扒瓦而入,身材十分瘦小,顯然是十分老道的高手,但是……”
丁不一眯起眼道:“那位經驗老道的盜賊在離去之時,居然將扒開的瓦蓋得歪歪斜斜,實在令人奇怪。”
楊谷瓊插嘴道:“也許是在屋頂上怕被人發現,所以亂了手腳。”
丁不一頓了頓,目光有意無意地轉到雲圓道長臉上:“第二,我發現了一個可疑的人。”
丁不一緩緩地道出一個名字:“楊豔豔。”
“中原一點火?”了塵大嚷出了聲。
楊谷瓊臉上罩起一片陰雲。
丁不一道:“在下已查明,姚星華死的那天夜裡,楊豔豔的曾約他去了九蟒洞。”
楊谷瓊扁扁嘴道:“不對呀,在下所聞那天夜裡楊豔豔正和朱合璧在山下農舍偷情,恰被天威鏢局總鏢頭柯達偉撞著。”
楊谷瓊呼地站起:“待我把她抓來,交給大會審訊。”
“且慢。”丁不一擺擺手道,“這婆娘刁潑得很,眼前還沒有確鑿證據,不要打草驚蛇,想在三天內,我一定能找到她是大行宮人的證據,那時再動手也不遲。”
丁不一從小禪房出來後,把楊谷瓊叫到了內殿坪的槐樹下。
楊谷瓊肯定地道:“沒有。”
丁不一搓搓手道:“這就奇怪了。”
“不。”丁不一斷然地道:“我決不會懷疑他,不過,我總想不出他為什麼不把這件事告訴你我,難道……”
丁不一點頭道:“還是年輕人離袋瓜子轉得快,說的有些道理,但我們對這件事卻不能大意,我看還是派幾個可靠的人去接應一下為好。”
“嗯。”楊谷瓊道,“我對天雲洞的情況很熟悉,可以先派幾個人到天雲洞藏著,以防意外。”
楊谷瓊想也沒想:“呂懷良和丁公子,他倆是最可靠的人。
武功也不錯。”
丁不一凝目道:“好,這件事就交與你了,千萬不能出差錯。”
夜色朦朧,星光暗淡。
天雲洞上的夜空壓著一片低低的烏雲,顯得獰猙可怖,而又神秘莫測。
洞裡石埠犬牙交錯,大洞套著小洞,也十分複雜。
右側的一塊活動石塊後,藏著陸文欽和孫甫誠。
呂懷良已和他倆約定,不是萬不得已,不得隨意出手。
他和陸文欽、孫甫誠一樣,不相信這會是真的。
儘管他們不相信,但仍然還是來了,這不僅因為是丁不一的主意,更重要的是,他們希望這位德高望重的武當掌門,能如他們想像的那樣值得信任,從而能挑起武林盟主的大任。
子時已到。
陸文欽和孫甫誠已在推動石塊,打算從藏身之處鑽出來。
突然,裡洞裡響起了袁功勳的聲音:“別動,急什麼?”
陡文欽發話道:“平南王爺是爺麼?”
呂懷良沉聲道:“誰叫你來的?”
袁功勳沒回答他的問題,卻尖聲道:“呂少俠,你能來,我也就能來。”
他一直覺得袁功勳這個人,在大會期間的舉動言行頗有可疑,所以刨根問底。
袁功勳“嗤”了一聲:“你們來接應雲圓道長,我來看熱鬧行不行?”
“哎呀!”陸文欽道,“你們別爭了,丁總捕頭準是受人騙了,這場約會只是個騙局,我們掌門師傅不會來的。”
“小夥子,我說了彆著急。”袁功勳在裡洞道,“雲圓道長一定會來。”
孫甫誠道:“不會。”
孫甫誠道:“怎麼賭?”
“唉,年輕人沒見過場面。”袁功勳道,“我賭雲圓道長來,你們賭他不來,他來了你們一人輸我五十兩銀子……”
陸文欽驚呼道:“五十兩銀子。”
袁功勳道:“你們賭不賭?”
陸文欽和孫甫誠一齊搶著道:“賭!”
袁功勳又道:“有人來了!”
陸文欽和孫甫誠的頭縮回到了石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