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茶杯,邊走邊飲,嘀咕道:“有些涼了。”
第二日風平浪靜。
包括立十聖院的賠款和延期都沒有引起一點風吹草動,新報上鋪天蓋地都是杜嶽笙去世的訊息。
寶珍嫂抱著舒音在草坪上玩鬧,冬日下午的太陽曬得人睜不開眼睛。
她躺在搖椅中,穿著棉褲冬衣,身上還蓋著一條羊毛毯,懶得像只過冬的老貓。
闔上的睫毛繾綣著睜開,微眯的眼睛先是望了一眼不遠處的小女孩,隨即抬起了右手。
陽光下,一枚碧綠剔透的翡翠扳指泛著柔光。
直到病逝,杜嶽笙一直在療養院住著,身體每況愈下,雖是如此,撐了這麼久也不算容易。
如今他撒手而去,也是毫無遺憾。
因為宮惜之只用了兩年的時間就把主席之位收入囊中。
一切觸犯過他,背叛過他的人都得到了不堪的下場,一如當初被他打入地獄的陶友易,永世不得翻身。
或者如她,被質問,被懷疑,被猜忌,被踢開。
手中的扳指漸漸握緊,露天的餐桌上一份報紙被風一頁頁翻了過去。
最上面的加粗字型標寫著:現任主席秉持喪禮,重金懸賞家傳翡翠扳指。
看來,他已經知道了啊。
小舒音突然趴在她腿上,小臉被太陽曬得紅撲撲的,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盯著她手中的東西,小手一指,脆生生道:“媽媽,要那個。”
她一把將她抱到身上,解開她脖子上掛著玉的紅繩,一道穿了上去,笑著道:“給你了,來,親親媽媽。”
小嘴蹭過來,響亮的吧唧了一口,她剛剛笑著親回去。
裡頭的傭人急匆匆跑出來,道:“夫人,有您的電話。”
她頭也不回地問道:“誰打來的?”
“說是錦公館打來的。”
44、第四十四章 錦公館
昔日簡致的高層小樓有明顯的破敗,門前的吊牌被風霜洗成舊色,木製的樓梯隨著高跟鞋的敲擊咯吱作響。
這裡安靜地沒有一絲人氣,黑漆木門如一扇塵封著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