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法上還是一致的。”女道士道:“可我卻不明白你,我要銀子是為了拿來花,你要這麼多銀子幹什麼?你即不想娶老婆生孩子,又不懂得享受,凡是花錢的事,我從沒見你沾過,你難道真的打算將它們全部帶進棺材裡?”
中年道士笑道:“人活於世,總得有點樂趣。有些人的樂趣是嫖,有些的人樂趣是賭,有的人愛吃喝,有的人喜歡偷盜,我喜歡的便是銀子。倒不因為銀子可以花,而是它們本身就很吸引人,我晚上要是不在床底下放幾箱白貨,連覺都沒法睡得塌實。”
女道士走近了一點,背靠著門牆道:“看來你死的時候,棺材裡若是不放上一堆銀子只怕也很難斷氣。”中年道士道:“我倒沒考慮過這個,我雖然喜歡在銀子上睡覺,卻並不希望死在銀子上。”女道士道:“我也知道你膽子很小,冒險的事基本上不會去做,可這次卻實在有些太冒險了,你難道不怕會死在銀子上?”
中年道士立時警覺起來,道:“裡面什麼情況?”女道士朝裡探了探,又道:“情況暫時還沒有,可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中年道士道:“哪裡不對勁?”
女道士道:“我只看到床下有雙鞋子,卻沒見到他脫下來的衣物,他難道穿著衣服睡覺?”
中年道士道:“他來的時候,眼睛裡血絲一條一條的,必定是太累了,所以連衣服都懶得脫。”
女道士還是有些不安,猶疑道:“我們這伎倆對他真的管用?我總覺得自己好象一直在被人盯著,渾身不對勁。”她又不放心地朝裡探望,這次她看得比較仔細,沒忘記將頭給抬起來。
夏紅葉仍舊在再樑上靠著,女道士抬頭看見他時,原本小巧的嘴巴已張得能吞下一整個雞蛋,一雙彷彿隨時都能滴出水的眸子裡也滿是驚訝。僅僅是驚訝而已,因為夏紅葉看起來很安靜,好象在上面待著很舒服,完全沒有半點想下來的意思。
中年道士卻看不見屋內情形,他一把奪過女道士手中的短劍,搶上前道:“我本也沒想過要去害他性命,可他卻自己送上門來了,送上門的生意豈有不做之理?送上門的銀子怎能不叫人手癢。”
話還沒講完,他的人已衝進屋內,舉起短劍,兩眼冒光,照著空床一劍劈下。
短劍剛劈到一半,女道士忽然伸出右手在他後肩拍了拍,他莫名其妙地回過頭,女道士又伸出左手朝上指了指,他的腦袋也跟著朝上抬了抬。
“當”的一聲,先是短劍著地,緊跟著中年道士也一屁股落了實,他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喘著大氣,口中除了“你……你……”之外再發不出其他調子。
相比之下他身後的女道士就顯得安然自若、一臉輕鬆。
女道彎眼瞄著夏紅葉,嘴角帶著輕輕的笑意,這使得她那張原本二十六七的臉容一下子年輕了三四歲。夏紅葉居然不敢朝她看,道士本應該是出塵脫俗、遠在世情之外,現在這女道士看起來倒真有點像遁入玄門的出世美人,可美人的眼睛卻偏偏不老實。
這雙眼睛明如秋水、柔似春風,簡直鉤死人不償命,莊嚴的道袍穿在她身上已是一種罪惡。夏紅葉的心也被這種罪惡刺激著,忍不住狂跳,他只能不去朝那女道士看。
他看著自己的刀,問下面的中年道士:“你希不希望自己死在銀子上?”
中年道士擺頭搖手,急忙道:“只要公子饒在下一命,在下願將所有的銀子都交出來,連帶著這間道觀我也不要了。”
夏紅葉道:“我不要你的銀子,也不要你這間道觀,只是幾句話要問你,我希望你能說實話。”
中年道士道:“我一定講實話,出家人不打妄語,公子要是不信,我這就在三清面前發誓。”說罷舉手指天,大聲道:“太清仙境太上老君道德天尊混元上德皇帝……”
“住口。”夏紅葉打斷他,冷冷道:“你再說一句多餘的話,我立刻殺了你。”中年道士這回半個字也沒說,他是個聰明人,但聰明人若做了傻事後果就很嚴重了。
夏紅葉淡淡地問道:“我這條命值多少錢?”中年道士道:“三萬兩。”他的回答果然已沒有多餘。夏紅葉道:“三萬兩不是一筆小數目,你們殺了我之後找誰拿錢。”
中年道士道:“不用我們自己去拿,只要得手,就會有人自動送過來。”
夏紅葉道:“哦,送錢的人是誰?”中年道士道:“這個我們到不清楚。”夏紅葉道:“你們既不知道找誰拿錢,也不知道送錢的人是誰,怎麼就能肯定殺了我之後一定會收到銀子?”
中年道士道:“我們確實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