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了又走。
此時的京中,處處都是手持兵刃,身穿鎧甲計程車兵。
顧衍帶的兵是從朝華門進的皇城,自從破城之後,禁衛軍彷彿是被去了骨的獵豹一般,完全不反抗。
顧衍心生疑惑的同時也暗暗的警惕。
顧衍帶兵去了皇城,由著宋戟帶人將陸府圍了起來,得知陸曄不在陸府後,全城搜捕陸曄。
太后抱著新帝在太皇太后的永壽宮裡,顧衍進了皇城後,並沒有急著去永壽宮,而是命人將皇城各個出口由著自己的人接手。
周德音在含章殿裡,並沒有去太皇太后的永壽宮,她聽著下人的回報:“京郊大營哨兵緊密,打探不出任何訊息。”
周德音面有厲色,想著那日內侍回來傳信時,無意中說顧衍的營帳中有女子出入。
那是周德音就懷疑白蓮並沒有死,能讓顧衍此時安置在軍中的人,除了白蓮還能有誰。
這樣的訊息在她心中盤亙著,讓她食不知味,坐立難安。
如果白蓮沒死,之前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她身在京郊大營中,想傷她難於登天。
這時,外面有宮人回報,說是顧衍已經進了皇城,現在皇城守衛也都是顧衍的人。
周德音想著,若是此時不要了她的性命,以後就更難了。可是要如何的取她性命,卻是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而此時的京郊大營,巡夜的哨兵發現了中軍大營外的守衛全都糟了暗算,此時昏倒在營帳後面的黑暗處。
巡夜計程車兵大驚,立刻便通知了羅信。
羅信趕到中軍帳的時候,只看到白蓮身邊的兩個丫鬟也如外面的哨兵一樣混到了,羅信心中大驚,顧不得避嫌,便闖了進去。
看到床上躺著的人安然無恙時,羅信一顆心才放回肚裡。他只是一瞥,看到白蓮淚流滿面,便不敢再看,退了幾步,才跪地請罪說道:“卑職失職,讓夫人受驚了!”
白蓮不能說話,不能動彈,羅信見此情況便知道是穴道被制住了。
羅信心裡還在猶豫著,解穴需推拿過血,非身體有親密接觸而不能,羅信想到剛剛瞥見的那一眼,立刻收斂心神,轉身出去吩咐外面的人說道:“將她們喚醒。”
銀鈴和金弦很快便在軍醫的金針下醒來,聽羅信說了白蓮的情況後,一臉的自責的進了營帳,去給白蓮推拿過血。
她們昏倒前,只聽得有異動,還沒等她們反應過來時,便被人制伏了,她們甚至沒有看到來人是個什麼樣子。
白蓮可以動彈後,全身無力,靠在銀鈴身上,眼淚卻沒有停止。
耳邊不斷的響著陸曄的話。
“不要再恨我。。。。。。”
“也不要再記得我了。。。。。。”
這時,外面響起羅信的聲音:“夫人,可覺得哪裡不適?軍醫就在外候著,夫人若覺得哪裡不適,不妨讓軍醫看一下。”
軍醫在外候著,隨時等著進來,白蓮坐直了身子,說著:“無礙。”
白蓮說完,外面沉默了一會,之後才問道:“夫人可知來人是誰?”
白蓮聽了後,靜默了許久,她手中是商號的令牌,還有周弘文的玉佩,這是陸曄放在她手中的。
“不知。”白蓮婆娑著那方玉佩,之後說著:“天色昏暗,我並未看清來人。”
之後,外面又是一陣沉默,許久才聽羅信說道:“夫人休息吧,卑職告退。”
羅信心中並不信白蓮的話,剛才他看到白蓮的時候,她淚流滿面的樣子,羅信看得十分的清楚,眼中有著明顯複雜的情感,只是一眼,羅信也不信白蓮說誰也沒看到的話。
這兩天夜裡巡夜比較頻繁,尤其是中軍大營,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會有哨兵巡視,來人應該並未走遠,羅信一邊吩咐四處檢視蹤跡,然後進行追捕,一邊差人去給顧衍送信。
雖然不知道來人是誰,但是能這樣在軍營中出入如無人之境,讓人不得不防。
顧衍收到羅信的訊息時,第一反應那人就是陸曄。
他知道陸曄身邊有個侍衛的功夫極好,上次能護著他從自己安排的伏兵裡面脫身,這次也定然是他帶著陸曄混進軍營的。
只是此時還有一事未成,此刻他沒法抽身離開,便傳令下去,命程雲濤帶人追捕,羅信護送白蓮即刻入城。
羅信收到命令後,吩咐了幾個管事的將領,便安排其他的準備馬車,之後就去了白蓮的營帳。
“夫人,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