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可見,當年的確沒有什麼異常。
但是瞭解到這件事,或許就能夠破解崔家執意要履行這門婚約的目的呢?
她沉思片刻,探究地望向程筠:“小侯爺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程筠正面向她而站著。揚唇道:“我並不知道。只是在猜想,或許你會想知道。”
這真是個聰明人。既不遮遮掩掩,又不過份吐露。徐瀅挑挑眉,狡黠地笑了下,說道:“既然連崔伯爺府上都要前往,可見這法會實是難得。離初一還有三日。或許舍妹介時病好了也未定。”
程筠燦笑了一下:“那我初一辰時。就在寺門口等你。”
宋澈百無聊賴地坐著,程笙打小就鬧得沒邊兒,上次弄了個男寵過來,這次又說什麼徐鏞娘氣,徐鏞是有些娘氣沒錯,但他娘氣不娘氣又沒礙著他,他管得也太寬了吧?
程笙則被宋澈的油鹽不進氣得七竅生煙,也拉著個臉坐在那裡。
他也是真撐得慌。明知道他打小認死理兒,還非得跟他爭辯。
這也就是他。要換成別人,他早就撂挑子隨他去了!
他們除了是兄弟還是發小,他母親過世得早,王府什麼情況他們都清楚得很,但王府裡的事程家伸手管不著,太后雖是養母但端親王與皇帝情深似海,她也不能過多地干涉內務,否則就是不知分寸了。
端親王身為親王納幾個偏房開枝散葉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就算知道萬夫人他們各懷鬼胎,在沒有明確傷及到宋澈的情況下也沒人能夠說她們半句不是,畢竟她是端親王兒子的生母,輕視了她們就是輕視就連私下裡心疼宋澈的皇帝,明面上對幾個侄兒也得按規矩一視同仁。
王府裡的家務事外人管不著,他們就只能私下裡愛護宋澈,把他當眼珠子似的供著護著,太子他們也都讓著這個弟弟,倒縱得他眼裡揉不進去一點砂子。
程笙雖比宋澈還小几個月,可打小被太后他們洗了腦,於是事事也都是以他為先。
徐家兄妹敢在宋澈身邊出這種夭蛾子,他怎麼能袖手旁觀?
如今太后年紀也大了,指不定什麼時候便撐不住,程家這些年貪圖安逸,被冀北侯弄壞不少名聲。好在他們兄弟幾個幼年在宮裡出入得多,很多事情看得明白,所以行事還算有分寸。如果太后薨了,皇帝可不定還會待程家這麼親近。
宋澈得盡皇帝寵愛,又是程家表少爺,跟他們兄弟又親近,他為他著想也是替程家著想不是?
可是這傢伙笨得跟頭豬似的,真是讓人無語。
這裡兩個人各懷心思,門口小廝就來稟道:“大爺來了。”
府裡都按排行稱呼家裡的少爺,宋澈抬頭,就見程筠在前徐瀅在後有說有笑地走了進來。猛不丁看見徐瀅這麼謙和,笑得跟春風拂柳似的,一點也不是那股懶洋洋愛理不理的模樣,想起先前程笙說的,心下倒是也一動。
他說道:“你們聊什麼?”
程筠含笑道:“說到捉拿梁冬林時的過程,原來竟是有趣得很。”
程笙被宋澈那一睃隱隱又有想撞死的感覺,但他聽到程筠的話,忽然脫口道:“原來徐大人這麼英勇,大人也是將門之後,不如耍套拳腳讓我們見識見識!”大梁過了這麼幾代,武將家的小姐早就已經往士族大家閨秀進化,並不再手舞足蹈地習武了,她要是耍不出來,看她怎麼解釋!
徐瀅早先從程笙這裡瞧出點端倪,此刻再聽他這麼一說,心下也不由咯噔往下沉——這程笙突然讓她獻藝,難不成是已經疑心起她來了?
她默然坐在那裡,未及想好怎麼應對,宋澈與程筠已經齊齊往程笙瞪過去了:“閉嘴!”
程筠難得動氣,就這麼瞪過來程笙已有些心虛,宋澈立馬又接著把臉拉下:“你把他當賣藝的?!”
他雖然覺得徐瀅剛剛那一笑也確實有些娘氣,可是也容不得程笙這麼侮辱人。
程笙一屁股往榻上一坐:“我就是嘴賤成了吧!”話沒說完他又捂著屁股跳起來,呲牙咧嘴要死要活。
程筠面色稍緩望過來,溫聲跟徐瀅道:“舍弟就是這個性子,瀾江別放到心上。”
程笙越發氣到要吐血,這個徐瀅到底有什麼能耐?居然連程筠都給騙過去了!
他指著徐瀅:“我告訴你們,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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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 像是愛人
“閉嘴!”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