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沒受傷,憑什麼像我一樣撲!再說她退避的姿勢跟我退避的姿勢能一樣嘛!”
“不一樣,”宋澈就那麼涼嗖嗖地望著他,“他是個小爺們兒,而你就是個老孃們兒。”
哼,敢說他的小吏。
程笙跪趴在榻上,要吐血了。
徐瀅由小廝領著往程筠院子裡去,豈料半道下朱欄拐角的一叢翠竹下就遇見了他。
原來程笙邀請宋澈雖沒特地告訴程筠,但他們進府時又會沒訊息送到各院。冀北侯不在府,程筠自然要出面招待了。沒料到徐瀅也來了,陡然在拐角相遇,倒是怔了怔。
縱然多日不見,換了場合,她也一如既往地從容自若,走在這陌生侯府間猶如自家花園般閒庭信步,哪裡有半點拘促。
他停步凝立片刻,揚唇上前:“正要去尋你們,你倒是自己來了。”
徐瀅端端正正行了禮,說道:“在下是特意來找小侯爺的。”
程筠微頓,“有什麼要事麼?”
徐瀅臉上就有了抱憾之色,拱手道:“前次應約與小侯爺初一去寺裡聽法會的事情,在下得跟小侯爺說聲對不住。舍妹近日身子有些不適,正在延醫調理,小侯爺應知家父已故,我兄妹與寡母相依為命,這個時候,在下委實難有心情外出,還請小侯爺見諒。”
“身子不適?”程筠目光微閃,定在她臉上看了會兒,說道:“是怎麼了?”
本就是扯謊,又哪裡說得出怎麼來。
徐瀅也沒料到他竟會關心這個,支吾了下,便說道:“就是染了些風寒。”
程筠挑眉望著她,兩手背到身後去,“這麼大熱的天,要染風寒可真是不易。”
徐瀅打起哈哈來:“舍妹就是身子太弱。”
程筠但笑不語。隔片刻,斂了笑容,又望著她:“該不會是,因為崔嘉鬧的吧?”
徐瀅噎住。
程筠看看欄外伸進來的竹枝,伸手摺一片下來,說道:“如果你不能去,我會覺得很遺憾。我朋友並不多,如果你看得起我,陪我去坐坐,我會高興很久。如果實在不能,也沒有關係,如果你願意,下次我再約你。”
竹葉下的他端方沉靜,月白色的錦衣映得朗眉星目的他更加無瑕。朱漆欄杆和五彩繪梁在他頭頂,將這畫面又染上一層富貴氣息。
徐瀅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程筠是世人口中的君子,一個君子居然沒有什麼朋友,這怎麼合理。以至於她都有些覺得自己拒絕品行這麼美好的男子的邀約很殘忍起來。(未完待續。。)
ps: 寫存稿就是好寂寞的,提前寫到嗨的地方時只能自己一個人嗨而你們不能一起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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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 來露兩手!
“小侯爺看得起在下,我當然願意……”
程筠對著欄下默了片刻,笑著扭了回頭,“初一日,崔家人也會去。”
徐瀅終於有了絲驚奇。伍門寺在京師來說並不算什麼大的寺廟,也許香火很旺,但卻並不足以驚動城中貴眷。所以她本以為這場法會也不過是尋常的小法會。程筠這樣的人素日定然樂善好施,寺裡之所以會邀請到他也不算讓人意外。
但崔家又為什麼會去?
程筠不知是不是看出來她的疑惑,沒等到她問,他已經接著說道:“崔伯爺十年前,險些在伍門寺遇害,每年這一日伍門寺的佛誕,他們家的人都會去。”
徐瀅聽到這句,已是不由動容。
十年前徐少川在世時曾經救過崔伯爺一命,也就是那次促成了她與崔嘉這門婚事,崔伯爺對徐家淡薄,但竟然年年都去伍門寺,莫非當年這伍門寺之於他們還十分關鍵?
徐少川是六月死的,具體死因她不知,只知道是在某次外歸時路遇意外而身亡,如果說崔伯爺同樣是十年前遇襲,那也就是說徐少川在救下崔伯爺之後不久就過世了。那麼徐少川的死跟崔伯爺遇襲這件事會不會有聯絡呢?
此前她對徐家三房的處境一直有著疑惑,徐少川生前是錦衣衛千戶長,大梁的錦衣衛名聲並沒有大胤那麼臭,照徐少川生前的地位和人品,楊氏帶著兒女不應該過得這麼窩囊。眼下程筠這番話,卻又勾起了她對徐少川的死因的懷疑。
當然人死不能復生,徐少川如果真是冤死的。徐家也不會坐視不理。朝廷突然死了個官員,大理寺和刑部也都不會輕易定案。再說,楊氏他們至今也沒有疑心過徐少川的死是不是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