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扇子扇風。他在夏天裡,一向只穿一件汗衫。
“你怎麼回答?”
“我只說保管在應該放置的地方,問他是否想知道地方?他面露微笑,表示只要我保證
絕對無人拿得到,就可以不必說出來。那個人不是好應付的?”
我也覺得確實相當不好應付。
“刑事只問這些?”
“還問到拿出更衣室鑰匙之人的姓名。我查過登記簿,只有掘老師和山下老師兩人。”
掘老師和山下老師是利用女更衣室的兩個人。
“刑事只問這些……前島老師,你也在乎這件事?”
“不,也不是這樣……”
也許我太深入追問吧!阿板的眼中浮現訝異的神情。
我說:“我是發現者,所以想知道警方有何種看法?”
之後,我轉身離開。
第一堂是上三年B班的課。即使是平日不看報紙的她們,也知道昨日的事件,也許是惠子
說出來的也不一定。我很清楚她們等待我聊及此事,但,我卻比平常更認真上課。事實上,
我不希望以村橋之死為話題來談論。
授課之間,我偷空看了惠子一眼。昨夜分手時,她的氣色相當差,今晨倒是沒那樣嚴重
了,只是雖然眼睛望著這邊,視線卻似凝視著遠方?
讓學生上臺解答習題時,我站在窗畔,眺望著操場。操場上正有些班級上體育課,在女
學生面前示範跳高動作的是竹井老師,他剛從體育大學畢業不久,也是現役的標槍選手。在
學生們之間,他很有人緣,還被取了個“希臘”的掉號,可能來自他投標槍時的僵硬表情和
結實肌肉,有如希臘雕像吧?
正當我想將視線收回教室內時,眼角見到一個人,那魁梧高大的身材和走路的姿勢,一
看即知是大谷刑事。
大谷走在隔壁教室大樓後面。往該方向去,就是更衣室了。
我心想:他一定打算向密室挑戰?
大谷問阿板有關鑰匙保管的很多問題。亦即他基本上認為掘老師鎖上門後,兇手以某種
方法開啟侵入,然後再上鎖。雖然,尚未明白是利用何種方法。
“老師……”
這時,坐在旁邊的學生叫我。是黑板上已經完成答題,但我並來注意到,所以才叫我的
吧?
“我們開始說明。”我故意大聲說著,走上講臺。
不過,腦海裡的思緒尚未轉換過來——大谷此刻在更衣室調查些什麼呢?
下課後,我的雙腿自然而然的走向更衣室。我希望再看一次現場。更衣室裡無人。外面
圍著繩索,上面貼著“禁止進入”的紙條。我從男更衣室入。朝內看。潮溼的空氣和汗臭味
如前,地上多了在村橋倒臥位置處用粉筆劃出的白色圖形。
我繞至女更衣室入口。門並未上鎖,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