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開不敗嗎?
新學期開學了,同學們陸續回校了。
倪朝鴻在開學前一天回來了,回到宿舍後,臉上時常浮現不常見的笑容,我打趣道:“老大,有什麼好事?分享一下。”他笑了笑說:“沒什麼,昨天晚上夢見我音樂班的女朋友給我唱歌了。”我隨口道:“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不過以前好像沒聽你說過女朋友啊!哪天我去音樂班偷偷看一下,她叫什麼名字?”
倪朝鴻臉上浮上了一絲苦澀,張嘴露出了白白亮亮的牙齒,苦笑了一下,輕輕的說:“楚美馨。”
(404宿舍完)
【番外,紙畫人】
徐慶回家時,已是半夜。
他的車壞了,只能鬱悶的踩著路燈影子回家。馬路上一個人都沒有,甚至連一輛汽車都少見,有點詭異。他轉過一個十字路口時,突然聽到一陣鬼祟的腳步聲,那種聲音,像是兩個人在說悄悄話,不能張揚,又故意讓第三個人聽見,大小恰到好處。
大概是出於本能,徐慶感到後背發麻,加快了腳步。可他走得快,身後的腳步聲也急碎,他走得慢,身後的腳步聲也遲緩。惴惴不安地走了幾百米後,他確定一定是被什麼東西跟上了。他決定壯膽看一看。
徐慶猛地扭頭,眉毛不解地就皺了起來。那是一張紙,那張紙平靜地躺在地上,偶爾有風吹過來,它就掀起一個角,顫巍巍地動一動,如同在揮手致意。紙就是紙,它無法變成刀子刺人心窩,無法變成猛獸咬人的脖子。
可徐慶是個好奇的人,他沒有繼續前進,反而回頭向那張紙走去。他決定幼稚一把,把那張紙撕成碎片,解解心頭之恨。他拿起紙後,才發現上面畫著東西,還有一行字。畫的東西是:一個歪七扭八的老女人。寫的字是:還給我。
徐慶覺得,這一定是哪個小孩的無聊之作。他把那張紙撕碎了,讓它隨風而去。
解決了心病,徐慶又開始光明正大地前進。可走了不一會兒,他又聽到了那隱隱約約、不懷好意的聲音。這次,他沒停下,忽然就扭過了頭去。他的腦袋一下就大了,那張紙居然飄飄忽忽地又出現了。它似乎是故意的,在風的作用下,一點一點飄到徐慶的腳旁,紙上那個女人,張著兩隻大眼睛,死死地盯著徐慶。
徐慶的呼吸抽搐了一下,渾身一個激靈的同時嚥了口唾沫一路狂奔。等氣喘吁吁地停下,拄著膝蓋大口呼吸的剎那,徐慶的身體如冰一般凍住了……那張紙還在!就粘在自己鞋底子上,居然牢固地跟了他一路!這時,路盡頭駛來一輛計程車,徐慶瘋了一般攔住那輛車,甩掉鞋底的紙,鑽進了車內。
在車開動的一刻,空中無端端吹起了一陣陰風,彷彿有一個看不到的人在隱隱哭泣,怪風捲起了那張紙,啪噠一下貼在車窗玻璃上,正好對著徐慶的臉,紙上那個女人在紙張微卷下,猙獰地笑了,繼而,一下消失在視窗。
徐慶見紙張消失整個人才癱了下去,低聲罵道:“見鬼了!”
司機的耳朵賊靈,顏色嚴肅的道:“看您這樣子,一定是見到那個老太太了?”
徐慶好奇地問:“什麼老太太?”
“您是外地來的吧?”司機的聲音有些凝重,“您不知道,我們這條街是市裡有名的鬼街。據說,到了深更半夜,常有人看見一個老太太在大街上游蕩,嚇了不老少人呢!”
司機繼續告訴徐慶:“住在玉華街的人都知道,夜半時,不要出門,不然很可能碰見一個瘋老太太。”
“沒人知道瘋老太太家住哪,也沒人知道她叫什麼,只是經年累月的,人們已經習慣這個夜半出現的老太太。據說,起初,每到深夜,這個老太太就會飄飄忽忽地出現,在大街上漫無邊際地走,手裡拿著一疊白紙,紙上是她自己畫的畫,自己寫的字。她像發傳單一樣,把這些紙撒得滿街飄。”
“偶爾有夜半回家的人見到她,她就搖晃著手裡的紙,嘴裡嘀嘀咕咕地追那些人。好多人都被她嚇得不輕。後來,人們開始一個傳一個地說起這檔子事。
有些不信邪的人說她一定是精神病院裡跑出來的瘋子,但也有不少人講那一定是個孤魂野鬼,深更半夜出來索命的;哦對了,我聽說那老太太見到人後,會朝人要東西!”
“總之吧,這事情挺邪乎,一人一張嘴,百人百張口。到後來,這事越傳廣了,玉華街身不由己地成了市裡的鬼街。”
徐慶聽到這裡,忍不住說:“那老太太究竟是人是鬼?”
司機說了句廢話:“活著的時候是人,死了就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