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智空?”趙桓樞吞了口唾沫,又看了看朝床邊退去的兩隻陰鬼。
那和尚說話了,可是他的嘴卻沒有動:“無妨,你看到的無非是怨氣所致的幻覺,那兩位施主其實現在還在床上。”
接著,智空不再理會身邊的趙桓樞,而是朝著窗外輕輕一點,一道金光從他的食指破出,刺入了外邊兒的黑暗之中。
唰!
在金芒破入黑暗的霎那,那些黑色彷彿從中間撕破的紙張一樣從兩側分開,黑暗之後的半空,竟飄著一個渾身腫脹腐爛的女人。
奇異的是,智空指尖的金光開始錐形擴大,將窗外半空中的女人籠罩,與此同時那人身上冒出了濃黑的怨氣,怨氣在金光的照耀下,發出冷水潑到電爐上的“呲呲”聲,緊接便消散得無影無蹤。
趙桓樞看著這一幕都呆了,這智空究竟是變成了鬼,還是圓寂後修成正果了?這架勢分明是在淨化李秀蘭的怨氣,雖然沒有封鬼榜那麼迅速,不過也相差不多。
在金光的籠罩下,李秀蘭身上冒出的怨氣開始減少,她猙獰可怖的樣子慢慢變回了正常的人形,典型四十多歲鄉下婦女的造型,馬尾,有些黝黑的面板……和那些被封鬼榜淨化後的陰鬼一樣,如果不是半透明的狀態,又飄在半空,這時候的李秀蘭完全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與此同時,被攔在金光外的那張臉皮,以及它怨氣化出的兩個血人,始終不肯退去,好像在等待時機的捕食者,就這麼站在光外死死瞪著趙桓樞。
可智空完全沒有理會其他陰鬼的意思,朝著窗外飄在半空的女人道:“李……施主,貧僧只有一事相問,為何當初不等王陽回來?”
“還貧僧呢!你這口氣是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想承認了麼?”窗外飄進一陣忿忿的嗓音。
“阿彌陀佛,出家無家,出家無名。”智空淡淡的道。
李秀蘭一副懶得和智空扯的樣子,大聲道:“你憑什麼讓我等你?!不過我死後也聽說了,你後來生意全賠,那女人又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