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說完這句話,高總管就領著一位二十歲左右的青年走了進來。兩人一起給她行禮:“奴才見過肖主子,給肖主子吉祥!”
吉祥個屁呀!若潔忙自嘲地笑道:“高總管,我已經被王爺休棄了,再也不是什麼主子了。所以您不用再給我行禮。”
高總管忙弓下腰謙遜地答道:“哎唷!主子您這說的是什麼話?爺可沒有這麼說,只不過是讓您去別院住上一段時間。”
轉身又指著那位青年說道:“這是府裡的侍衛,叫赫勒。以後就由他保護主子。”
“奴才赫勒見。。。”赫勒又要行禮,若潔一下子攔住了。
“好了好了,剛剛不是行過禮了嗎?不用再客氣了。”
她完全沒有理會赫勒傻愣愣的表情,回過頭又對高總管笑哈哈地說道:“高總管,侍衛就不用了吧?我現在一棄妾,誰還來殺我呀?留著他們保護王爺寵愛的女人吧,我就不用麻煩了。”
開玩笑,有侍衛自己怎麼逃?這哪裡是保護我?分明是看管。合著自己是去坐牢啊?當然得推掉。
高總管忙又解釋道:“哎唷!這奴才可不敢,這是爺下的令,爺也是擔心您,就兩女眷不安全。”
啊呸!這話誰信?他會擔心我?死冰四、臭冰四!竟然把我當犯人。若潔邊腹黑著,邊笑嘻嘻地答道:“那您就替我謝過您家爺。就說若潔會在佛祖面前日夜祈禱:祝他老人家早日恢復健康!那麼,現在就走嗎?我已經收拾好了。”
要不是因為李嬸和夏紅,這破地方她是一刻都不想呆。就聽高總管對赫勒說道:“赫侍衛你和小蕊先把行李抬到車上等著。”
回頭就對若潔跪下了,懇切地說道:“奴才有一事不明,還望肖主子如實相告。”
若潔連忙扶起他,真誠地說:“高總管,您有什麼話就問,我一定如實相告。可千萬別再給我下跪了。論年歲,您可是我的長輩,這樣要折我壽的。”
高總管目光裡閃過一絲感動,然後問她:“主子那次跟奴才說的話是假的吧?”
若潔當然知道他指的是“血光之災”那件事,也知道瞞不住了。因為只要冰四一問肖若蘭,就能真相大白。所以也不再瞞他,點了點頭。
高總管好象鬆了口氣,接著不明白地問道:“主子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您要是不好說,奴才去回稟爺。其實您不瞭解爺,爺外表和內心是不一樣的。心裡熱著啦!兩口子打架,說清楚也就是了。”
原來高總管是當說客來了,不會吧?冰四還躺在床上呢?瘡疤沒好就能忘了痛?肯定是高總管可憐自己。想到這,若潔感激地對他一笑。
“謝謝您!我知道您是為我好。可我覺得和一群女人整天勾心鬥角、而慮我詐,真的是在浪費光陰。太無聊了!您放心,我會好好活著的。再見,我走了,您多保重!”說完,她頭也不回,瀟灑地踏進了漫天大雪中。
馬車走出老遠,還看見高總管、夏紅、李嬸和李叔的身影。
作者的話:耐心跟文,大清F4快出場了。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別 院 的 棄 妾 生 活(一)
“千里黃雲白日曛,北風吹雁雪紛紛。”
離雍親王府越來越遠,路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白茫茫地原野上,除了若潔她們乘坐的馬車,已是“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北風捲著雪花不時地開啟門簾刮落進來。
若潔和小蕊坐在馬車裡凍的手腳是又疼又麻。小蕊的臉腫的厲害,看的她心痛。她把小蕊摟在懷裡,輕輕地問道:“小蕊,很痛;是吧?”
小蕊剛說了句:“嗯。”立刻又改口道:“不,不疼,真的。小姐你的臉疼嗎?”
若潔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笑容,“你被打得那麼重,都不疼,我這點小傷算什麼?小蕊,你靠在我的身上,我唱歌給你聽,你就會覺得疼痛減輕的。”
“我愛你,塞北的雪。飄飄灑灑漫天遍野。你的舞姿是那樣地輕盈,你的心地是那樣地純潔,你是春天的親姐妹喲,你是春天派出的使節。。。”
雖然隔著門簾,但坐在車廂外面趕車的赫勒,還是聽見了若潔清亮的歌聲,不覺感嘆不已:好一位奇女子!
他雖是雍親王府的侍衛,可阿瑪乃是鑲白旗滿洲佐領,姓富察氏,是真正的滿族人。家中女人大部分都是滿人,只有阿瑪新納的兩個妾氏是漢人,讓他從心裡瞧不起。長的是比滿族女子嬌小清秀,可整天就知道打扮的花枝招展,爭寵吃,受一點氣,就哭天抹淚地跟阿瑪告狀,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