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花染月都沒有保留實力,該殺殺,該吃吃。勝負就是勝負,沒有什麼客氣虛偽可言。大不了又是下一盤棋。
除了下棋,兩人喜歡研究一些音樂。花棲樓的小 倌從小就有培養這方面的技能,琴棋書畫是最基本的必修課,當然,身體的迎合才是主課題。
花染月有一個古怪的地方,就是他的手因為撫琴的關係照理來說是應該長繭的,可是那蔥指玉雕的看上去根本沒有半點的痕跡,倒是他自己說是感覺有些粗糙,但誰也沒有看出來。
倒是花落濋,手上大大小小的繭遮也遮不住,摸起來不說花染月,就連一般的小 倌,都比他如脂般的嫩滑。他本人完全的不在意,加上他喜歡吹 簫,這手就越是難以改正過來。
“你又贏了。”花染月放下手中的棋子,轉眼看看窗外,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是該時候開門了。
“沒什麼。”花落濋當做沒看到花染月那帶著一絲隱藏的嘲笑眼神,乖乖的收起棋子,擺好了棋盤。那茶,早就被遺忘的涼了。
“又是沒什麼,我想,如果有一天,你失去了你重視的東西,你是不是還會覺得‘沒什麼’。”
“不會的。”花落濋的回答無疑引起了花染月的興趣。
“哦?”花染月轉回來看著花落濋。等棋盤收好了,再問,“怎麼?真的如果失去了重視的東西,你會有什麼反應?”
“…不知道。”花落濋一動不動的看著花染月,像是思考又像是無所謂。知道是些無關痛癢的話題,有時候很多人總是喜歡問。
“…呵。真是實話。”
花染月站起來,叫小裳準備好衣服,他知道等會花子溪要來。轉過身看著還是不動的花落濋,心中一滯。
“那,你有重視的東西嗎?”
花落濋難得的認真看著花染月,然後又淡下去的搖了搖頭。
“不知道…”
花染月有種敗了的感覺。對於他而言,花落濋是一個很特殊的人,也許,也是一個很平凡的人。再或者,是一個很可怕的人。
他穿好衣服,也沒有多看,很是悠哉的坐在對面的椅子上。動作自然到了一個極點的美感。但是他本人卻從來沒有在意過。
他端起小裳給他的茶,又看了看花落濋手邊冷掉的茶水。
沒有表情的聞了一口。
又輕輕的放下了茶杯。
終於,花染月開口說道,“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花落濋安靜的看著他表示在聽。
花染月猶豫了一下但又說了下去。
“剛收到訊息,大將軍得勝返師了。
今夜,在花棲樓擺了宴會。準備大醉一場。
花子溪他…要你出場。”
……
出場?宴會?…花棲樓…大將軍…。
大將軍。
這幾年來南征北戰的大將軍,那個好似戰神轉世的男人,人民口中的英雄,敵國牙裡的硬石,眼中的尖釘。
那個幫助自己哥哥登上帝位,為哥哥守護國家的大將軍王。
那個史上最年輕的將軍。
那個手刃自己親人,將自己推向這深淵的男人。
上官鴻。
————回來了。
【相逢2】
“看看,看看,這幾天不見的,沒想到真的把人給我帶過來了!”花子溪從那些清秀的少年中間走出來,霎時把其他人比了下去。整個花棲樓大廳的目光都聚集在這裡,探視的,吃驚的,挑逗的,曖昧的…
大將軍歸朝不久,竟出現在這風月場所…
“滄瑾,這就是你說的好地方?”上官鴻臉色有些發黑,在他身後搖著扇子皮笑肉不笑的正是他的好友,滄瑾。
“呵呵,你說全京城最好的酒在何處?自然是這譽滿京師的花棲樓啦!”
“對咯對咯!大將軍駕臨,真是我們花棲樓的福氣呦!”花子溪和滄瑾對視了一眼,兩人不約的低笑。花子溪字字奉承但表情卻帶著一絲的調笑,上官鴻看著覺得自己胸口一陣悶火,惡狠狠的瞪了滄瑾好幾眼。
再回過去看那些個兄弟…各個眼露綠光,直看著那些清秀可人的小 倌不放,真是無語到了極點。
戰場上大家見不得女人,是有專門的人或俘虜幫著解決問題,這還導致了一些人對這些腰骨柔軟,甬 道緊吸的少年著了迷。
直等自己一點頭,這大概就可以開吃了吧…
滄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