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張開做了個擒抱的動作,然後隨著甲板的震顫,對著秋白衝了過來。
質量衝撞帶著不同於極限速度造成的勢威,但被這樣的人擊中了,相信造成的後果就跟他本人訴說的一樣了……變成一個死人。
秋白輕輕躍下,面對著重灌的衝擊他沒有絲毫躲避的意思,反而是一步一步的行前。
恐懼?放棄?找死?
“得手了……”
猙獰的鎧甲上的紋路都清晰可見了,秋白的鼻尖甚至嗅到了鐵鏽的氣息,然後就在敵人認為自己一擊命中的這一刻……
“有句話該我來說,擋路的人是你……”
“躲開!”
很多時候,秋白雖然話很多,但在他身上幾乎從未出現咋咋呼呼的現象,所以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胸腔究竟能爆發出什麼樣的器量。
所以這兩個字……春雷炸裂。
身體一個左移,靈巧的躲過了對方的手臂,接著左腿提膝,骨骼與金屬碰撞的聲音分外清晰。
不可思議的是,體格居於弱勢的秋白,單單單腿的力量就讓這具鎧甲雙腳微微離地了。
同時,他的左手中具現出了一把劍身寬於自身小臂的巨劍。
左手持劍柄,右手抵在劍身的重心稍前,曲腰擰身,接著隨著身體的逆時針旋轉,全身的力量在在一刻炸裂了出來。
“鐺!”
寬大的劍身如同門板一樣砸在了那副鎧甲的身上,發出了一聲類似鐘鳴的聲音這與其說是劍技,不如說是鈍擊,狂劍士果然還是適合用錘子。
但這是合適的攻擊方式,對於全身重甲的人來說,斬擊效果明顯不如直接給他一錘子。
但蠻力中依然帶著技巧,寬厚的劍身由中間凸起的劍脊先與敵人接觸,接著以接觸點為軸,上刃又是打在了鎧甲上,然後被衝擊的力量彈起,同時帶動下刃的第三次攻擊。
雖然看起來僅僅是一擊,但對於鎧甲裡的人來,這一刻他的遭遇彷彿是被某種噸位巨大的陸生生物先踩了一腳、再踩了一腳、又踩了一腳。
所以這是姑且身為一介“劍士”的秋白的第十五劍:
斑象
衝上來的身被重甲的海賊,就如同被金屬球棒正中重心的棒球,砸翻了數名同伴、在主桅上蹭了一下,然而翻滾著嵌入了厚厚的舷板。
留下了連串的淺坑以及滿地的金屬零件……這種毫不留情的鈍集,對方大概暫時爬不起來了吧?
秋白手中的重劍化作彩色的煙氣消散於無形,接著他揉了一下自己的膝蓋,然後繼續向前。
而這次看著“先輩”留下的滿地狼藉,海賊們終於有了一擁而上的打算了……或者不是剛剛那位棒球打岔的話,他們早就一擁而上了。
而此情此景,秋白當然沒有一瞪眼就讓這一群人全都趴下的實力,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散去狂戰士的標準裝備之後,秋白換上了慣用武器“薄刀針”,在平平無奇的向前空揮了一劍之後,將劍身平持在了身前。
眼、耳、口、鼻是每個人身上都存在的五感感知器官,而這些器官在帶來正常的感知及外部資訊獲取能力能力的同時,也相應的造成了生理構造上的致命缺陷。
只要瞄準了其中的某一點進行侵入式攻擊的話,哪怕沒有那種百萬中無一、近乎“天選”的能力,也可以造成類似的效果。
薄刀的刀身薄如蟬翼、晶瑩剔透,與武器相比更像是嬌弱的工藝品,但武器依然是武器。
那纖薄的刀身使用特殊的手法揮砍的話,即會造成連續不斷的顫抖和嗡鳴,而經過無數次的練習之後,秋白獲得了讓其可以保持節律一直顫抖下去的技巧。
於是揮劍與顫抖造成的聲音,也會那樣的疊加起來,然後刀身的顫抖引動了空氣空間的聯動,所以聲音先是輕微、接著暴虐。
如同浮出水面的鯨群的連聲,如同草原上獅群的嘶吼。
這個跟爆炸造成的聽覺壓力不同,它更細緻、更密切,同時也更有深度和破壞力。
很少人承受過撕裂聽覺的痛苦,而當他們真的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就會意識到這種痛苦的程度究竟有幾何。
或者說,這應該是直入式神經幹擾乃至破壞的一種了,沒有相當的實力的話很難在這樣的聲波攻擊中還保持有行動的能力。
這是第十六劍鯨獅。
從殺傷力上來說,這個跟同樣是群攻技能的大規模暴力攢射不可同日而語,但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