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傳信、然後吃癟的那個人,不過……名字是什麼來著?秋白已經記不清了。
能踏上海賊船的非船員,要麼海賊們可以無防備的跟你喝到爛醉,要麼他們會直接把你砍死,而這種畫面下,秋白無疑屬於後者。
閃著寒光的利刃撕裂了空氣、對著秋白當頭劈下。
秋白的右腳帶動上身後撤,躲過了這意料之中的“驟然一擊”,隨著並不算重的“篤”的一聲,那劍刃的最尖端貼著秋白左腳裡側斜著刺入了船板中。
這人的動作太大了點,真以為自己是鹹魚嗎?
接著秋白的左腳以後跟為軸、前掌右移,只是輕輕一攆一踩,就把垂直的利刃打橫了。
劍尖下細小的木塊木屑飛散,船板上劃出的垂紋接著被剜出一個凹口,等對方想把劍抽回的時候,發現那足尖下壓的力量,根本不是自己的雙臂能夠比擬的。
接著秋白右腳前移,一腳踩在了劍身的中間,像是“閒庭信步”在了染血的斜坡上一樣。
這樣跨步的壓制下,不管是不是聰明人,也應該當即刻鬆手,把武器拋棄才對,但人都有習慣性的反應,越是這種時候,對方想的越是要靠蠻力把劍抽出來。
但那是不可能的。
“我到這裡來可不是來找你的,龍套先生。”
這樣的姿態下,身高明顯不足的秋白得意俯視對方,而如此的近距離,那人似乎也認出了秋白的身份:
“你是唐吉訶……”
此時縈繞在秋白周身的,彷彿是目之可及的幽暗氣息,孱靜到如同死神的冰冷,又是激盪到沖天而起的凶煞,如同露出了尖牙的荒莽巨獸。
莫拉只覺得全部的氣機鎖定被鎖定了,剛剛的氣勢已經全部消彌。
他只覺得無處可逃。
或者能做的事情也只剩下了瑟瑟發抖。
秋白的手臂遷移,轉動了一百八十度的手刀引動著螺旋狀的氣流突刺了過來。
那手臂上引動了空氣的激盪,甚至附著上了類似突破音障的爆鳴。
雖然手中無劍,但秋白用的卻是劍技:
最終手刀只是擦過了耳朵,隨著絲絲冰涼感,一行血水從臉頰上擦傷的細痕中彙集、然後流了下來。
甚至這個人此時只剩下了呆滯,連恐懼和發抖都忘記了……簡單的說,這一招是秋白版的“一刀流大辰撼”。
如同秋白他說的,他的目標只有船長和副船長而已,為了其他人的話,他沒必要專門跑到這種地方來……這是很值得慶幸,不是麼。
秋白的雙**替,左腳踩著的是那人的下凸的肘關節,右腳踩著的是那人堅挺的肩膀。
一個人就這麼理所當然的站在另一個人的身上,俯視著密密麻麻圍上來的海賊們。
“各位海賊先生,晚上好,方便的話……能告訴我船長和副船長在哪嗎?”
哪怕背景底下是綿延不絕的炮聲,秋白的聲音也是那樣的清晰可聞。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等在自己身前的與其說是勝利、不如說是深淵。
第九十八章 緋色花月(上)
“1000萬”的自己人似乎失去了抵抗的意志,可是這種級別的幹部哪怕被打倒了也無法瓦解海賊們的抵抗意志。
再加上秋白的態度……那隻會更加激怒這群海賊而已。
遠距離的交火雖然顯得很兇猛,但解決近距離的侵入者無疑要優先的多,所以放眼看去,秋白眼前是密密麻麻的海賊。
而他顯然沒有單刷5億的精英怪團的實力,隨便殺個進殺出當然也不可能,所以他能把自己有限的專注集中在少數的目標上。
“躲開,讓我來!”
隨著這聲音的落下和一連串金屬的撞擊聲,海賊人群中讓開了一條通絡,接著一個如同中世紀的騎士那樣把自己全身都包裹在重型盔甲之中的人走了出來。
所以……這是出於自我防衛的膽怯,還是無懼無畏的勇敢?
不得不說,在海上混飯吃還敢這麼著裝的人,在別個意義上“勇氣可嘉”,身穿這種嚴絲合縫的全金屬板甲,如此重量要是掉在水裡……就算波塞冬是親媽也救不了他。
“莫拉又被幹掉了嗎?”
鎧甲的人裡雖然看不見面容,但聲音裡充滿了粗獷的囂張。
“海軍?賞金獵人?海賊?”
“……之前是什麼人都無所謂了,反正你馬上就要變成死人了。”
“鋼鐵海賊”雙腿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