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她就要將那一疊報紙隨意一折放到一邊,但這時候一張通緝令漏了出來,並且飄到了秋白的腳邊。
隨“新聞鳥”送來的報紙往往會附帶最新的海賊通緝令,用以懸賞那些窮兇極惡的海賊,但也存在例外,有很多被判定為對世界政府存在“sss”級危險的人物的通緝令會反覆發放,比如秋白腳下這位。
“懸賞金7900萬貝利,惡魔之子,妮可羅賓。”
秋白記得奧哈拉毀滅於海軍的“屠魔令”似乎是五年前的事情,正是因為這件標杆事件與海賊王羅傑之死相互對照,他才把故事跟年代做了相互的確定。
奧哈拉中唯一的倖存者即是時年8歲的妮可羅賓……8歲,懸賞金7900萬,大概對於賞金獵人來說沒有比這個更可口的“肥肉”了……她的遭遇和境況太好想象了。
最令人諷刺的是,這個世界被判定為第一優先順序危險人物或者職業的,不是什麼瘋狂科學家,甚至不是海賊,而居然是考古學家。
“空白的100年……”
秋白的思維又開始有些發散了,他趕緊把自己的意識拉回來,專注於眼前的揮劍練習。
他的動作單調而不斷重複,由直立的狀態向前踏出一步,而後徹底的揮刀而下,接著收腿收刀恢復原狀,而後重新踏步揮刀,如此往復。
秋白身形乾淨利索,而且揮刀一次,剛好卡在一秒鐘上,甚至於用他的動作計數做計時用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這種練習看起來也沒什麼難度,但關鍵點有兩處。首先,每天他要連續揮劍三小時,即一萬零八百次;其次,他使用道具並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劍,而是超重劍……雙刀錘。
幾乎隨著他揮劍的動作,由胳膊流淌到劍身上的汗水會被呈筆直的一線甩出去。
除此之外,他還有更為純粹的體力訓練,這就是他身體素質遠高於一般水平的重要原因很多東西先天是無法決定的,必須靠著修行得來。
這種枯燥的練習是很難持之以恆的,但秋白卻堅持了下來,因為他確實有想要的東西,所以為此他才能忍受這一切。
“時間到了。”
“恩。”
當他的最後一劍落下之後,艾恩也同時開口提醒道……她是一下一下計數過來的。
如同揮劍練習本身很枯燥一樣,這種計數也好不到哪裡去,但她卻樂此不疲、以為常例。
跟秋白在一起的時候,艾恩的存在感並不強,可哪怕裝作很清新,但總感覺從小一起長大的兩人之間有一種酸臭味在瀰漫,讓人忍不住要詛咒一番。
按照秋白的說法,這是個個人實力足夠影響勢力平衡的世界,所以“武力”才顯得尤為重要,但個人總有做不到的事情,所以才需要同伴的存在,那是相互之間的手足的延伸甚至可以直接說是“互為手足”的關係。
但男女的性別差異讓他的話沒有一毛錢的說服力。
自主練習結束之後,緊接著就是龍馬老師的劍術課堂了,艾恩個跟隨著秋白一起,亦有學習的資格……
她姑且也算個劍士,而且慣於使用雙持短武器,用的也可以算作是近戰雙刀流的路數。
注:即這個時候羅傑已經死了八年,路飛大概三歲。
第七章 狂劍士的困境
“劍士的攻擊要想取得成效,其主要看兩方面,首先是劍士自身,這個可以歸結為內因;其次則是要看攻擊的目標是什麼,而把兩者銜接起來的方式,即劍士的動作,也就是所謂的招式了。”
龍馬所說的東西,似乎有點像廢話,實際上對於一般的劍士來說這就是廢話,但既然他又講給秋白聽,那又說明它真的不是廢話。
“秋白,對於你來說,從整體意識上看重於內而疏於外,顯得有些偏頗了。”
與教授秋白一招一招的究竟該怎麼走怎麼做相比,龍馬在說明是更為本質的一些東西……僅僅是從“形”上把對方變為自己的翻版,只有最為拙劣的授業者才會那麼做。
不過,秋白卻一時沒有明白對方話裡的意思。
這個跟他的智力水準和理解力有沒有缺陷沒什麼關係,他只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龍馬究竟再說哪一方面的問題。
此時兩人站在室內,艾恩則跪坐在秋白身後稍遠的位置……龍馬的房子已經被改造成了很簡單的劍道場了。
見秋白有點不明所以,於是龍馬決定實際操作一下進行說明,他把一卷習劍用的草蓆卷垂立在了地上,然後對著秋白伸了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