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2 / 4)

大不妙’。” 羅隆基豁出去了:“我倒喜歡這個‘大不妙’。” 張瀾一笑:“〖FJF〗鉆〖FJJ〗?” 兩人相顧而笑。 門口監視的兩個便衣聽得如在五里霧中: “什麼‘大妙’、‘大不妙’的?” “一對怪人!” “大不妙”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不在上海,而是在張瀾先生的家鄉。 四川南充南溪口的家,跟上海集益裡的家沒什麼兩樣,江頭、山下,前前後後滿布著軍警、特務。 1948年3月18日上午。一切還是那麼沉寂,而這沉寂中又透出一種無形的迫壓。 臉色愈發慘白,神氣愈見衰竭的小張�手裡捏著已然編織好一隻振翅飛翔的竹篾飛鳥: “二姐,看——” 繼延接過鳥:“真可愛,像真的一樣!” 張�眼裡不曉怎麼劃過一縷不祥的波光,突然問:“二姐,曉得哪天解放呀?我看不看得到解放軍?” 繼延心裡一記“咯噔”:“快了、快了,你一定看得到解放軍!”做姐的不能不連連寬慰小弟。 張�眼裡那不祥的波光消淡了些許。小傢伙笑了。笑得很甜,充滿對“快了”的企盼。 小慧延搶在母親頭裡,端著一小碗湯進門:“哥,媽給做了紅棗蛋湯,來,我餵你。” 張�道:“謝謝媽。” 劉慧徵心下一抽,愛嗔著:“這娃娃,媽還用謝?” 小慧延餵了小哥一口蛋湯,問:“好吃麼?” “好吃。”張�拉過慧延小妹,“你也吃。” 慧延連連搖頭:“哥吃!” 張�又喝了一口湯,吃力地揚起“飛鳥”,憧憬著:“我要變作一隻鳥,飛到爸爸身邊去!……” 劉慧徵心下一陣顫動! 不過在轉瞬之間,半空裡的“飛鳥”就這麼停住了,定格了。 就在這一天下午;聰明、可愛,充滿靈氣的小張�還來不及飛翔,就走了——走得是那麼快!那麼早!他是絕不該那麼早走的呀! 青崗山下,竹林叢中,在兄長張慕良的墳塋邊,又多生出一座嬌小的墳塋。青青的竹林,挺挺的梅林,靜靜地守護著,彷彿是在傾聽一個母親的“天問”——“你們為什麼不讓我兒子看病?為什麼?你們為什麼呀?!……” 又是歷史的安排,就在小張�離去的同一時間,南京召開了首屆“國大”,蔣介石終於登上了夢寐已久的寶座——當上了中華民國的總統! 《中央日報》率先,《和平日報》、《國民日報》……全國各地報紙、電臺也接踵推出新大總統。 照片中,身著戎裝的新總統蔣介石在爆竹、鑼鼓以及遊行的聲浪中,頻頻含笑致意,一臉春風,又很有些雍容了。 上海集益裡這頭的形勢,是愈發地嚴酷了。看看換防的軍警一批甚似一批就曉得了。 頤指氣使的軍警,也有碰上剋星的時候。且看—— 一輛黑色轎車不期而至,警衛將車門開啟,步出一身戎裝的鄧錫侯,並沒有將遊弋的便衣們放在眼裡:“張瀾先生住這裡?” 領頭的便衣一時不摸頭腦:“是、是。長官是?” 警衛介紹著:“我們鄧司令!” 鄧錫侯徑自往弄裡尋去。 右對過門一開,走出那位年輕的丈夫,熱心引指著:“是找張老先生?喏,對過,8號。” 鄧錫侯倒是沒有想到,即刻致意:“謝謝。” 年輕丈夫怕失去良機,悄聲央求著:“長官可得救他出去!老先生是個大好人!” 鄧錫侯感懷地朝年輕人一點頭。 警衛敲開門,鄧錫侯見到的是茂延。 “鄧主任?!” 門口不便多說,茂延徑直將稀客引上二樓父親的臥室。 鄧錫侯一握住“大好人”的手,就倒開苦水:“蔣介石一當上總統,就把我這個四川行署主任撤了!” 張瀾反而笑了:“算你走運。” 鄧錫侯糊塗了:“嗯?” &nbsp&nbsp

生死抉擇(21)

“坐。坐。”張瀾兀自坐落在藤椅上。“他當上總統,我看壽命不會比袁世凱八十三天的皇帝長多少。你晉康兄難道還想一起陪葬麼?” 鄧錫侯心下一震,恍然有悟。有頃,亟亟問道:“我回去該怎麼行動?” 張瀾肅然思量著:“你在四川有影響,也算得有人望;早點回去,團結好地方各派力量,準備迎接解放。” 鄧錫侯躊躇著:“我是個大軍閥,共產黨能容得下?會不會像蔣介石一樣……” 張瀾即刻橫生出感慨:“蔣介石、毛澤東,我都交往過,兩人實在不可同日而語。莫看蔣介石現在當了總統,將來得天下的,必是毛澤東!” 鄧錫侯身心又一震,俄而頭一點道:“我……相信表老的眼光。” “不要聽信謠言。我讀過毛澤東的《新民主主義論》,共產黨今天要實行的是新民主主義,還不是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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