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更何況是對商妄這種愛憎分明的血性男兒,我怎好意思有所保留。”
商妄聽後又是一拜,對盧韻之的信任十分感動,於是說道:“主公下一步該如何行事,商妄願做先鋒為主公立功。”“先不忙說這個,商妄我想你也知道了,晁刑也就是鐵劍脈主是我伯父,可是也是執行於謙命令的脈主之一。我擔心你會因為殺害杜海師兄對我伯父有所恨意,今日想問一下你的想法。”盧韻之說道。
“大丈夫應當恩怨分明,真正地幕後黑手是于謙。冤有頭債有主,我分得清,請主公放心。”商妄雖然聲音帶著刺耳的尖鳴,但是這段話倒也說得豪邁萬分。白勇搶先喝了聲好舉起茶杯,說道:“我喜歡你,商妄大哥,容我白勇敬你一杯。”盧韻之微微一笑說道:“同飲一杯吧。”說著盧韻之也和董德一起舉起杯子,四人一敬紛紛飲下杯中茶。
盧韻之略一思考說道:“商妄你現在還要回到于謙身邊,這樣做雖然有些危險,但是卻能觀察于謙的動向牽制住他。千萬別冒險去刺殺于謙,你現在的實力不一定能戰得過他。待到最後關頭,再發揮你的作用。”商妄點點頭說道:“危險之說倒是無妨,只要能為杜海報仇,丟了我這條命都行。只是我擔心於謙能算出我的動向,反而讓主公中了他的計謀。前些日子,于謙話語之間都有些懷疑我了。”
“于謙是很厲害,可是還沒有厲害到這個地步,他的命運氣不在你三倍之上。他是個聰明人,也善於察言觀色。我想前些日子的懷疑,定是你言行舉止上露出了什麼馬腳,今後多加註意相信他會放鬆警惕的。畢竟他想不到,鬼巫的鏡花意象中困住的信使會落在我的手裡。也更不知道古月杯和永刻中正的事情,這些只有中正一脈的人才知道。”盧韻之淡然的說道。
商妄點頭說道:“謹遵主公命令,我今日就返航回到于謙身邊,那我與主公如何聯絡呢?”董德嘿嘿一笑說道:“我們行軍路線要避人耳目,連我們自己也說不準明天會走哪裡,你自然聯絡不到我們。主公要是與你聯絡,會派我或者阿榮前去找你的,日後說不定你我要常見了。”說著董德和商妄相視一笑。
商妄接下來給盧韻之說了于謙近日的一些他所知道的行動,包括于謙收復了千餘名天地人眾多邊疆支脈的事情。盧韻之聽後略微思索一陣,說道:“這麼說現在這些天地人歸苗蠱一脈的脈主譚清指揮,這個譚清應該是這兩年才當上脈主,我對她的情況一概不知。不過聽你描述她年齡也不大,這麼小的年紀,還是個女流之輩竟能擔負起統帥其他三脈,指揮千餘名各少數民族天地人的權力,這個譚清一定不是個笨人。我相信,她會看出于謙過河拆橋的把戲,但願于謙這次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希望這次我說得對。不過於謙這人絕對不容小覷,隱藏的如此之深,讓中正一脈家破人亡,確實不簡單啊,雖然我希望他失敗,但我想他應該另有對策。”
就在此時,馬蹄聲大作,眾人放眼看去,只見一個御氣師策馬到了草亭旁。那御氣師翻身下馬,從懷中捧出一隻信鴿。御氣師把信鴿交給盧韻之,只見信鴿的腿上幫著一個小皮袋,盧韻之解下皮袋,開啟袋子看了幾眼,然後苦笑一聲說道:“人真是不禁唸叨,你們看于謙的行動開始了。”說著盧韻之把紙條攤放在桌子之上,商妄董德白勇三人湊頭看去。
紙條上寫著幾行字:孟和被殺,也先被刺,也先弟伯顏帖木兒死,瓦剌局勢大亂。商妄驚訝的說道:“這是什麼人所做?”盧韻之反問道:“我想一定有內奸所為,否則也先和伯顏帖木兒分兵兩處,都掌握著兵權怎麼會被人輕易殺害,再說鬼巫教主孟和豈是這麼容易被殺的?商妄,之前你在於謙身邊的時候可否遇到過其他蒙古人。”
第二十九章 計劃有變
商妄搖搖頭,卻猛然一頓,好像想起什麼一樣說道:“確實有一個蒙古人,也先在京城敗退後,曾有一人與我們在京城郊外的一家小店地窖中相會過。此人向于謙彙報了一切蒙古鬼巫的動向,只是那人蒙著面,聲音還故意做作著,我也認不出來那人是誰。不過他的臂膀很寬,身材粗壯個子卻不高。”
“看來就是此人從中作梗,我北疆大兵壓境的計劃看來是失敗了,于謙又將了我一軍。”盧韻之意味深長的說道。他的聲音停頓了一會,又對董德吩咐著:“董德,你速去九江府見朱見聞,然後說明現在的情況,讓朱見聞立刻開始行動,之後和阿榮一起去南京安排相關事宜。我們之後在霸州相會,事不宜遲現在你就動身吧。”
董德抱拳答是,飛身翻上拴在亭外的四匹駿馬中的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