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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半個時辰過後,食鬼族人在豹子的帶領下撤出了城去,並且帶走了大量的攻城器械。方清澤的僱傭兵軍團和鐵劍門徒各個倒地不起,自然是無力發問,有些中毒較淺的眼睜睜的看著眾人撤出城外卻連喊都喊不出一聲。
城門關閉了,方清澤校準火炮後,連連開炮並且放出神火飛鴉,一時間小城內化為一片火海。豹子說道:“他們有些人還可以救治啊,這樣做是否太過分了。”
方清澤悲呼一聲說道:“是可以救治,可是萬一找不到蟲子,並且蟲子咬了你的族人那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現在這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事了,我們快離開這裡吧。”豹子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方清澤,知道他說的有道理,也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
此時在千里之外的長沙府附近,盧韻之和白勇以及董德三人圍坐在郊外草亭之中,在亭邊還拴著四匹馬。三人慢慢品著茶,看著湘江急促的水流。一葉扁舟順流而下,船頭站著一個孩童般高的船伕,他用力撥著船篙,扁舟慢慢靠岸。水流湍急,扁舟很難停下來,卻見那船伕把船篙插入淺談,船篙彎曲身子杵在船篙一端,用力一彈接力飛躍。船伕騰空而起落在了岸邊,快步向著盧韻之等人所在的亭子而來。
只見船伕跑到亭子邊,坐到草蓆之上,把面前盧韻之剛到好的茶水一飲而盡,一言不發只是伸出手去,攤開掌面好像在要什麼東西。盧韻之微微一笑,從包裹中拿出一個青銅方杯,一塊小金牌遞給船伕。青銅方杯上有一個蓋子,那船伕揭開蓋子,青銅杯中有著一些液體,在光照下反著光,映照出眼前的景象好似鏡子一般。他把小金牌墊與青銅方杯之下,口中唸唸有詞,眼睛看向方杯之中。
看了一會,那船伕揮拳砸向草亭中的石桌,口中怒吼一聲,抓起青銅方杯扔了出去。白勇從草蓆上竄起,單手抓住杯子,杯中的液體搖晃了一番一滴未灑。船伕看向白勇,陰陽怪氣的說道:“好身手,盧韻之你從哪裡找來的人,這麼厲害。”
盧韻之嘿嘿一笑,給眾人又添上茶水,然後接過白勇手中的古月杯,重新蓋上蓋子,拿過小金牌一起放入包裹之中,這才說道:“商妄,節哀順變。”原來那個船伕正是中正一脈叛徒,于謙的左右手,商妄。
商妄尖聲一笑,那英俊的臉上又浮現出扭曲的表情說道:“哼,杜海又不是我爹,有什麼節哀順變的,死了就死了吧。”說完他又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卻喉頭一哽茶水盡數噴出,商妄掩面而泣。
過了許久商妄才抹抹淚說道:“盧韻之,我願意為你效力,只是我殺了你岳父,又。。。。。事情你是知道的。你還能接受我的投靠嗎?”
盧韻之面無表情只吐出兩個字:“無妨。”
第二十八章 不計前嫌
商妄聽到盧韻之說出“無妨”這兩個字的時候,兩眼突然睜得大大的,竟然感到不可思議。卻見盧韻之拍拍商妄的肩膀說道:“商妄,我想我以後會給玉婷解釋清楚的,你也並不是罪魁禍首。對了,你知道我夫人玉婷她在哪裡嗎?”
商妄搖搖頭答道:“不知道,上次她跑了,就不知蹤影了,而且我完全算不出來。”“那是自然,因為她的四柱十神也被我去掉了,我也是算不出來,所以現在心急如焚啊。商妄你不用自責,雖然這一些事情你做的的確有些過分,可你是個有情有義的漢子,我敬重你。而且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過去的事不必提了,今後你我就是兄弟了,待日後殺了于謙,你去留自便。”盧韻之又為眾人加上茶然後說道。
商妄站起身來,雙手抱拳拜道:“主公在上,請受商妄一拜。”盧韻之連忙扶起商妄,攤手指向白勇和董德說道:“不必如此多禮,只有咱們幾個的時候不必拘此小節。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你認識是董德,你說身手好的這位是白勇。日後你們幾人可要多加親近,我們在一起謀事必須互相熟悉。”
“前些日子在京城,陪楊善見我的那個阿榮,也是主公的得力助手吧。”商妄問道。盧韻之微微一笑答道:“嗯,阿榮也是我的兄弟。他以前是楊善的侄兒楊準的家僕,之後又一起出使過瓦剌,自然認識楊善。此次為了找你,只能拜託楊善這個怪老頭出面,不過說起來我挺喜歡他的。阿榮見過你之後就去找朱見聞了,通知他現在可以動手了。我估摸著鬼巫那邊也應該有所行動了,此事一成我們就離戰勝于謙又近了一步。”
盧韻之細細的給商妄講了自己對各地藩王的安排,商妄邊點頭邊聽著,聽完後問道:“主公怎麼對我如此信任,把整個計劃和盤托出,你就不怕我詐降嗎?”盧韻之哈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