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仙音般縹緲無跡。
這便是青翎留下的餘香吧。
葉揚緩緩的閉上眼睛,佳人一顰一笑猶在前。他倒是無甚雜念,只覺那道揮之不去的倩影是那般動人心魄,難以忘懷。
輾轉反側,一夜無眠。
次日。
天剛矇矇亮時,便有一陣喧鬧聲從正堂傳來,隨即便是幾道身影魚貫而入。
為首的自然是淳于良,只見他快步走到葉揚身旁,坐在床沿上關心的問道:“葉子,你的傷勢可好些了?這是我從你房間裡找出的培元丹和洗髓丹,你快快服下吧。”
葉揚還未答話,便有一道清脆的聲音從一旁傳來,“這一大早的,他還沒喝過一口水呢,你就急著給他喂服丹藥了。”插話的正是一襲紅裙笑靨如火的憐月。
只見她正端著一個茶杯,眉頭輕皺責怪道,隨即便將茶杯遞給了淳于良。
淳于良訕訕一笑,接過茶杯連連道謝後,方才轉身輕輕的扶著葉揚坐起來,餵了他一口水。
葉揚這才起身打量了一下週圍。
只見淳于良身後端立著一人,還是那一身鵝黃長裙,那一汪淺淺微笑,盈盈一立,風姿綽態。
青翎似是注意到了葉揚的目光,微微一笑,道:“葉師弟,你今日的氣色倒是好多了,想來過不了幾日便可痊癒。”
“多謝青翎師姐了,還有憐月師姐,恩,這位師姐是?”葉揚這才注意到房間內的第三位女子。
這名女子身著一身天藍色長裙,見到葉揚問起自己,這才對葉揚淡淡一笑,卻無甚多言。女子神情雖冷傲卻不顯突兀,倒也不會讓人覺得反感。想來女子應該生性喜靜,平日不善與人交際。與憐月的熱情若火相比,這名女子倒也算的上是冷傲如冰了。
“這位是墜星,是憐月的妹妹。此次外閣大比,落霞峰一脈便是由我們三人帶隊前來參加。”青翎笑道。
葉揚再次向三人道過謝後,這才轉頭對淳于良說道:“淳于,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與人爭鬥時需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不可輕敵,更不可不防後背。這一次若不是我推開了你,那現在躺在這床上,可就是你了。”
淳于良訕訕的摸著後腦勺,直道自己已知曉,那張原本俊朗的臉此刻卻是堆出那難得憨厚的笑容,倒是惹的屋內眾人不由的輕笑起來。
眼見這葉揚的身體並無大礙,眾人便相繼退出了房間,讓他靜靜修養。
人道是傷筋動骨一百天,但對修道之人來說自然無需那麼久。
葉揚躺在床榻上百無聊賴的翻著淳于良給他帶來的《神魔誌異》,卻是怎麼也提不起興趣來,腦海中總是會不自覺的想起青翎那柔柔的微笑,這種感覺便是書中所說的情愛了吧。
眼見葉揚傷勢漸漸好轉起來,青翎便開始忙著落霞峰一脈的諸多雜事,也不再過來探望他了,葉揚失落之餘,倒也不再去多想,靜下心開始琢磨著此次大比了。
名列前十,方可下山。這個要求對僅僅是辟穀期的葉揚來說,還是稍微有點為難。
外閣大比雖不能使用法寶靈器,服用靈丹奇藥,不過卻無並無明文規定不可使用陣法,符籙,這點倒是給了葉揚可趁之機,若論劍法武道修為,葉揚不過中流水準。但若是要比較其餘五脈,葉揚便當之無愧為外閣第一人。
第三日,葉揚便已下的了床,只是這識海內仍然空空如也,還需幾日功夫來煉氣恢復。不過留給他的時間也不可多了,是以葉揚便求著憐月幫他煉製了一副五行令旗,又讓淳于良為他撰寫了數張攻伐靈符。
符籙一脈殺傷力雖大大不如需聚氣方可施放的法術,卻勝在量多與出手迅速。臨戰時僅需一絲靈氣便可觸發攻擊。要知道與人爭鬥時,若雙方修為差距不大,這靈力的消耗與控制便是最為重要的一點。將五行之力事先燒錄在靈符之上,攻擊、防禦、輔助三方面皆有偌大的優勢,是以神州修士就算不是專習那符籙一脈,也會隨身帶上幾張,以備萬一。
不過這符籙需事先撰寫好,撰寫時決不能有絲毫差錯,待符籙寫好後,再注以與之相符的靈力,過程也是頗為繁瑣。淳于良忙乎了一日,也才撰寫了不過五張而已。
近日,憐月閒來無事便會來找葉揚閒聊,淳于良畢竟身為男子,不便隨時前來,便被葉揚要求著回去替他撰寫符籙了。
憐月性格開朗,與葉揚幾次接觸後,便與他熟稔起來。是以葉揚躺在病床的這些日子,大半數時間都是由憐月陪伴而過的。
憐月與葉揚閒聊之時才發現,葉揚所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