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鵲感激地向小二一笑,扔出一錠碎銀給他。
酒盅底仿似能見故人容顏,卻是酒落喉愁更愁。
乾淨古樸的街道、川流不息的行人。別有一番韻味的街景久久地吸引著冷雪鵲無聊的目光,也讓她一直飲酒到日落西山。
當微紅色的光芒普照,秋天的冷意悄然而至。
門房給帶著一身酒氣的她開了門。她雖醉,卻記得二管家的事。從側面詢問門房,二管家可曾回來。
門房回答說二管家一早出府就未見回府。
另一個年紀大些的門房悄悄地告訴她,說二管家可能去賭坊了。
對於二管家去賭坊一事,就只瞞著李飛絮與月皓南。
老太太與老爺子雖說愛財如命,可小庫房就在自個苑後,只要小庫房沒事,他們一般對二管家的行蹤都是不管不問。
冷雪鵲一下子更加堅信二管家把閉月等人的事瞞下。如若他要告狀。恐早回到府中。退一萬就算他向李飛絮告了狀。反正這事月軒璞知道。她就索性全推到月軒璞的頭上。
她一身輕鬆,藉著酒意向鵲歸苑走去。想著二管家從此以後要哼哼的去賭坊,心裡就愈加樂開了。卻突然在空氣中嗅到一股香燭的味。
不是七月十五,也不過春節。怎會憑白有人燃燭燒紙?
她嗅了嗅,尋味而去。
來到碧荷池附近,天愈加黑下來。
前方的樹林裡,兩個蹲著的人圍住一團火光,跳動的火光投映著兩張年輕的女子臉龐。
一張張的冥紙從她們的手中飛到火焰上。而一米之處的泥地裡插著兩支燃亮的燭火。
“沉魚!那主意不是我出的。全是二管家與李梅他們想出來的主意。你不要怪我。我只是說話重了些……”、
“沉魚姐姐!你若要報仇。就去找他們,不關我家小姐的事。”
是兮紫煙與秋菊。
果然不出所料,沉魚的事二管家與李梅等人都參合了。冷雪鵲靜靜地聽著前方傳來的話,心痛到了極點。
隨著月軒璞對自己的態度惡劣,曾不敢使壞的人又興風作浪。而如今。曾是顯赫一世的鵲歸苑只剩下了幾個低等下人,她房中再無貼身丫鬟,堂堂的正妻夫人連貼身丫鬟都保不住,不得不使了出去,她比誰都活得淒涼。
她揮了揮衣袖,一陣陰風平地捲起。卷卷刮向兮紫煙與秋菊。聽得她們尖叫聲起,移步換影,向鵲歸苑閃了。
推開臥室門,裡面漆黑一團。一道白影閃來,她知是小白貓。就接住抱在懷中。
若在平日裡,幾個小丫鬟早就聞聲隨小白貓出來相迎。
“一個人好!無後顧之憂!”
她暗歎又回到了前世的生活。卻樂在其中。輕輕地摸了摸小白貓的頭,摸索著點亮了燈,返身喚月媽。
月媽聞聲,急忙披了衣服出來。
冷雪鵲讓月媽帶個下人去廚房抱壇酒來,再弄兩個小菜,道還有魚與飯。
月媽說小白貓的飯與魚早弄來,也餵了它。然後帶著幾個下人去廚房。
冷雪鵲欣慰地笑了笑。回到屋內,拿起了那本書,什麼都不想。把心思放到書上。
酒菜來了,又是一夜醉飲。而第二日剛醒來,門就被輕輕地叩響。
門外的人就如不敢使勁,怕驚了誰。
睡在旁邊的小白貓警惕地盯著那門。冷雪鵲更是警覺地坐起,問:“誰?”
兮紫煙一閃而進,神秘地走來。向冷雪鵲道:“表嫂!大姨母請了個兩位法師,今晚要來這兒超渡沉魚。你要不要躲躲?”
冷雪鵲莞爾一笑。不鹹不淡地把小白貓抱在懷中,“我為什麼要躲?”
兮紫煙尷尬地垂首。“表嫂!那事確實不關我的事。我只是嘴不好……這次,也是好心來通知表嫂。”
小小的壞意在冷雪鵲眼底湧現,她正色道:“你來得正好。沉魚昨夜託夢給我了。她一直未離開。讓那些道士要超渡到碧荷池,別來這兒。”
兮紫煙本是忐忑不安而來,當即臉色大變,那慌亂的眼神四下瞅去,好似沉魚就在這屋內。
“走吧!沉魚還未離開。”冷雪鵲閃了眼兮紫煙,知道恐嚇成功,越加恐嚇著她。
兮紫煙當然掉頭,步履凌亂地瘋跪了出門。
冷雪鵲洋洋得意地輕笑兩聲,自己落到這個地步,這是拜這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小人所賜。而昨夜酒喝得太多。頭好疼!
她揉了揉太陽穴,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