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鵲咧唇嘲弄地笑了笑。不答話。
“無葉在哪?”月軒璞眸光一冷,冷冰冰地問。
她不善地回頂,“無葉在哪我怎麼知道?”
他嚥了咽喉部的唾液,臉色軟和了些,苦口婆心地道:“自從無葉的好友傅先生來了,花前乖了許多,也不胡鬧了。而且你也有所目睹,他管理府內的大小事務有一套。你告訴我無葉在哪?”
月軒璞念及無葉的好,可他的家人卻不這樣。
無葉之事已成定局。沒有李飛絮與月皓南的同意,無葉在這府中也呆不下去。
冷雪鵲吃了秤砣鐵了心。她依舊錶現得清冷,挑著眉道:“你都說是我把無葉辭退了。既然是我辭退了。我怎麼會知道無葉在哪?”
月軒璞張了張嘴,沉默,會兒後眉峰簇起,“今日甫青告訴我了。不是你辭退了無葉。同走的有伊劍、婉春。父母親做的事我不知道。現在我只想把無葉找回來。這府中離不開他。”
晚了!冷雪鵲冷冷一笑,“無葉說不想回來了。而且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小白貓在這時吃完了飯,咚地一聲跳上她的膝蓋。她合攏雙手抱去,嘴裡噙著一縷歡喜的淺笑,道:“還是你好。通人性。知恩圖報。”
月軒璞眼底劃過一道驚悸的流光,別過頭,不再望她,也不再說話。
本是聽著他們談話忘了倒茶水的甫青急忙給他們倆每人倒了一杯茶水。
屋內一時間只聞茶水嘩啦啦響,冷雪鵲與月軒璞都陷入了沉默中。
月軒璞的脾性十分倔強,有目共睹,而且有事也從不攤在桌面上講。這場充滿了硝煙的對話之中。冷雪鵲雖巧佔了上風,可她從沒有覺得與月軒璞坐在一起會這般難熬。如坐針氈,她甚至好想他從今以後不要再來。
鑑於兩位少主子臉色陰沉,候立在一旁的甫青也不敢說話。
一盞茶的功夫,月媽滿臉驚惶之色。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
老婦人也許是真慌了,並沒有看到月軒璞與甫青。
她一頭奔入,跪在冷雪鵲的面前,“少夫人!不好啦!閉月幾人不見了。”
冷雪鵲眼神寒冷,溢位點點寒星,詫異地問:“不見了!”
月媽又道:“老婦在回來到時候聽到其它下人議論。說閉月等人被二……大管家押了出府。還聽說,大管家要把她們三個賣到什麼樓去。”
什麼樓?難道是春月樓嗎?就算不是春月樓想也與春月樓是同一性質的地方。真是噩夢不祥啊!
“下手真快!”冷雪鵲一掌擊在椅子扶手上。憤憤不平地站了起來。
昨夜自己醉了,有心的人卻在醞釀著針對自己的驚天大陰謀。可為什麼偏要對無辜的丫鬟們下手?
她帶著針芒的目光閃了眼表情吃驚的月軒璞,疾步走到屏風前扯了外衣穿上,就跑出了門。
本是向府門跑去的她驀然改變了方向。直取竹苑。
來到竹苑,一把推開竹苑的雕花門。
李飛絮與兮紫煙正說著話,兩人眉間還殘留著冷雪鵲進門之前的喜悅。
兮紫煙如二管家一樣就是個屁!冷雪鵲有千百種理由打發走這女子。這女子也明白這道理,平日裡不管怎麼著,總是有意無意的示好,裝好人。而她已經看透兮紫煙,違心的應付也就是沒到撕破窗戶紙的那地步。
她徑直無視兮紫煙,冷若冰霜地盯著李飛絮。道:“婆婆!請問閉月她們犯了什麼事?要被賣到煙花樓。”
李飛絮不驚,也不怒,仿似於冷雪鵲如此氣憤的到來早有預感。她道:“閉月三個賤人。昨晚不睡,裝神弄鬼,踩了池塘的泥到我屋內來嚇我。她們不該受到懲罰嗎?”
原來是為了受驚的事!雖報復了,目的達到。可卻連累了閉月三人。但既然認定是閉月三人搗鬼,為何還要下令燒了沉魚的衣物?
冷雪鵲悠悠一笑,眼中有幾分嘲笑的味。“婆婆!晚間有護衛巡夜。她們三人手無縛雞之力,也早如驚弓之鳥。惶恐不安,自保都來不及。怎麼還敢嚇你?”
李飛絮臉色大變。“那是誰?”
冷雪鵲笑眼彎彎,負手轉身就走,嘴裡卻不忘道:“哼!新婚有三日回門。人死有頭七。婆婆!為保萬全,晚間千萬別出門。”
沉魚是府內的人,按照一般神論,她的魂魄會在七日凝聚回到府中。
李飛絮年紀這麼大,自是也深知這些。特別是沉魚因她含冤而亡,怎不讓她心驚膽戰。老婦人眼珠轉了幾圈,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