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郁的祈盼,冷雪鵲不想再傷他、再刺痛他。
她小扇子羽睫撲閃,帶落幾許淚珠兒,抽泣著道:“如此一來。憑著花前的身份。她就是你暗地裡的妻子。”
月軒璞啞然一笑,柔聲道:“不管如何。今生今世,我的妻子就是你!這話,我敢拉著你到如玉的墓前說。”
他改變了對蕭如玉的稱呼,她所有委屈當即釋然,竟有股遏制不住的衝動想向他說清楚那晚的事情。可他接著說:“你以後別單獨去太子府。”
她表情戲劇性地變得錯愕。心中不懂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卻好似一身輕鬆,一邊脫外衣,一邊疑惑不解地道:“鵲兒!這段時間。我不知道為什麼。你與母親的關係那麼緊張……”
還不是那晚的事所引起的嗎?還有小人使壞。諸多的煩惱襲上心頭,冷雪鵲瞅著月軒璞的背影,不知覺地拿起了酒壺來。她往嘴裡猛然灌了一口酒,更是覺得心燒得慌。
他哪怕只著了內衣,看起來都是那麼器宇軒昂、風度翩翩,渾身上下瀰漫著一股誘人心魄的迷人氣息。
他緩步向她走來,躊躇會兒,柔聲道:“對不起。我脾氣有時很暴。”
不得不說,每一次。只要他的柔情向她釋放,她都會情不自禁地放下一切與他入夢。
今日不管明日事,醉了就好!
她白皙纖長的素指抹了抹嘴角的酒漬。嬌憨地著把酒壺遞給他。
他豪邁地一口氣全飲完,又未盡興地搬了擺放在屋內的那一大壇酒來。
一罈酒去了一半。他亦是喝得臉龐通紅,一直都是冷麵的他一改表情,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那笑很淡,卻彷彿能夠攝人心魄。
她猶如是他的知心好友,他深藏在心中的痛向她緩緩道來。“五年前。那場大戰後……如玉與我決斷。道明與殿下的關係。你知道嗎?我幾乎想要自殺……”
她醉了之下眸含春水,清波流盼,更顯香嬌玉嫩。秀靨堪比花嬌。於他的肺腑之言非但沒有一點醋意,相反笑得嘴角彎彎如天上月牙。
那笑容恰如天山上飄落的一瓣雪花,純潔的不染半點汙漬。
她軟綿綿的手向他放著光采的臉伸去,試圖揭了他半張臉上的銀色面具,“你在那晚以後戴上了冰涼的面具。”
他伸手壓下她的手,在她嬉戲的眸光中輕輕揭向面具。
其實,他們已經相知。揭不揭面具對於她來說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但相處幾月,她還真想看看他另半張臉。
可他那只是一個誘人心魄的動作,他的手很快摸向她的緋紅如蓮瓣嬌嫩的小臉,“鵲兒!五年了,我從未見過如玉一面。我若想見她很是容易。但我一直信守五年前的承諾。殿下幾乎隔一日就邀我喝酒。我知,他不放心我。怕我去見如玉。可他不知道。真正的愛一個人。不需要相見。她深深地烙印在腦海。”
“猩猩!你就一個傻瓜!”她拉了他的手重重地落到几案上,嘲笑道:“他們夫妻恩愛。紅羅帳暖。可你卻在府門外的青瓦上一坐就是五年。”
“我傻。我是傻!”他苦笑一聲,猛烈往嘴裡灌酒。
時間不知不覺地在指尖流逝,酒罈砰地一聲落地開了花,而坐榻上的几案也橫栽向地面。他與她手拉著手醉倒臥在坐榻上。
他長長的手臂橫壓著她柔美的嬌軀。她蜷在他的懷中如一隻貪睡的小貓。
小白貓向兩人瞅瞅,輕輕地來到他倆人中間,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蜷著身子臥下。
月軒璞突然翻身,迷迷糊糊地道:“鵲兒!那夜的人是你嗎?”
醉得不醒人事的冷雪鵲受擾,閉著眼睛又往月軒璞懷中藏去,手臂一抬,牢牢地搭在他脖部,“你畫的人是誰?”
他抓了她的手放在寬厚的胸膛,“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還畫?你就一個笨蛋。”她仍是閉著眼,嘴角盪漾的笑暗喻心裡美滋滋的。
。。。。
秋天的風涼嗖嗖的。黑暗籠罩著太尉府。
黑暗裡,兩個身影避開巡夜的護衛一前一後急速朝府中的庫房走去。
兩個身影皆肥胖。且一個一身錦服,顯示在府中的地位不低。而另一個身著一襲平常的下人服,唇上方留了精緻的八字鬍。一雙綠豆眼滴溜溜轉過不停。
這兩人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但還是被一個人不遠不近地悄悄跟著。
庫房院門前的兩個護衛因光線暗一時沒認出來人,伸手阻攔。當即迎來領頭人一個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