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受委屈了。”冷雪鵲明白在月花前面前不能露出一點與楊逸白有什麼的破綻,匆匆地向他道了句,就拉著他的手徑直向梅園方向大步而去。
表哥無辜受了委屈。月花前又把根源都推到了李梅身上。婆婆不能動,月花前也不能動,那李梅總能動吧!而且李梅一直就是一個禍害。她可不會放過李梅。何況相府門前李梅撒潑的情形記憶猶新,歷歷在目。
如今,就拿李梅來敲山震虎,看以後誰還敢欺負自己。
月花前好似知道冷雪鵲暗地裡打的主意,打了個寒戰,轉身就溜。小腳步一如既往地快。
冷雪鵲冷冷一笑。要敲山震虎當然不能放過月花前,她及時道:“花前!你也跟著來。”
月花前撅著小嘴,無可奈何地猶豫著,可冷雪鵲一臉的冷冽,讓她突然有點害怕。不得已啟動腳步。
三人一路默默無語,半個時辰後來到梅園。
微風徐徐,夏日的夜有異白日十分涼爽。而梅園所有屋子的燈已熄,顯然住在裡面的人全進入了夢鄉中。
冷雪鵲挾著一股強大的氣勢一腳踹開李梅的門。
屋內立即響起李梅的一聲驚斥,“誰?”
冷雪鵲不驚不怒,打燃火折,點亮了燈,倒不急著說話,只是冷若冰霜地望著蜷縮在床上的李梅。
李梅今日那張猴臉紅腫,頭髮散亂,眼睛更是腫得嚇人,猶如兩粒桃核。可能不光是捱了辣椒水的原因,應該還是再次前去接自己時又被嫂子劉玉倩羞辱一番,怏怏而歸。而回來後恐也沒少挨李飛絮罵,因而在屋內少不了大哭一場。
這賤婦活該!誰讓她們有事無事唯恐天下不亂。
深夜裡突兀乍起的巨響早驚了梅園的所有人,她們慌里慌張地披了衣服出來。全向李梅的屋內聚攏。
他們一看是冷雪鵲,包括武媚,在凝了凝後全都趕緊施禮,“原來是少夫人!見過少夫人!”
冷雪鵲轉身向椅子上坐去,冷冷的目光環掃了眼屋內所有人最後落到仍是沒動彈的李梅身上,“從今兒起。兩個奶孃全住到小姐的月花閣下人房去。”
本是靜觀的李梅一掀被子咚地一起跳下床。惡膽中生,朝著冷雪鵲厲聲喝道:“憑什麼?”
呵呵!奶奶的!這潑婦還沒吃夠虧。冷雪鵲唇角微微一勾,從未有的覺得有底氣,腰更直了,眉眼都帶著一縷傲色。“就憑本夫人是這府中的主子!”
狼狽不堪如李梅的武媚膽怯地向冷雪鵲道:“少夫人!這事還得老夫人說了算。”
冷雪鵲再不會顧忌那老潑婦,也不會再一如既往地忍讓。何況表哥被軟禁一事得有個說法,不然,以後還怎麼在這府中呆下去,她不如一頭撞死算了。而且嫂子劉玉倩給了她啟發。以惡制惡,以暴制暴。但終還是少夫人身份,得有理有據,所以話還得婉轉。卻寸步不讓,“你們本是小姐的奶孃,與小姐住在一起是為了方便照顧小姐。”
武媚一時語塞。李梅也找不到話回。只是橫蠻地走近冷雪鵲兩步,歇斯底里地怒吼道:“這不行!”
這死潑婦還是死性不改。不給點顏色她瞧瞧還當自己的病貓。冷雪鵲猝然站起,抬手就是一個耳光狠狠地向李梅臉上抽去,“還輪不到你說話。”
她話音一落,也不管李梅氣得臉色青紫,就衝著幾個下人提高聲音。“沒聽到嗎?趕緊把這屋收拾出來。”
“我跟你拼了。”李梅眼中寒光閃閃,咬牙切齒中突然埋頭衝向冷雪鵲。
又是潑婦功!冷雪鵲暗道一聲來得正好。她身子向旁靈敏地一閃。與此同時小足伸出絆去。
李梅相撞之勢太猛。一個收勢不及,噗地一聲朝向前摔去。
慘啊!堅硬的椅子立即與她的嘴吻上。大力之下。也不知是嘴裡的血,還是嘴角的血,反正她滿嘴鮮血。
隔著門檻而站的月花前捂住嘴,小眼睛瞪得渾圓,驚恐萬狀地喚了聲,“小奶孃!”
冷雪鵲笑眼彎彎,緩緩地走到沒爬起來的李梅跟前,臉上的諷刺淋漓盡致,“你再撒潑。本夫人就把你關進柴房。餓上你幾天,看你還有沒有力氣撒潑。”
李梅哪有力氣回話,還在努力地欲要爬起來。當冷雪鵲威懾的目光再次環掃屋內,幾個下人怯怯地互視一眼,趕緊去拾掇屋子,而她又道:“把這兒的東西全換成新的。我表哥要住在這兒。”
下人們又是一愣。而冷雪鵲朝著李梅與武媚大義凜然地大吼,“還不扶了小姐去休息。沒看到她冷得直打哆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