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丟了玉麒麟,那至陽之軀配合著玉麒麟陰兵也決不可能靠近。
如今說什麼都晚了。冷雪鵲牙一咬,悄悄地向老道逼近,嘴裡默唸口訣,食指與此同時向老道彈出一縷罡風。
老道身子一震,霍地睜開眼來。眼中有一縷迷惘,而陰兵的進攻因他的凝滯也緩慢。
冷雪鵲身子騰起騰落,很快來到月軒璞身邊,正想要把那玉麒麟向他腰間玉帶系去,突一股強大的罡風拍來,她心口亦是中招被震得飛了出去。
玉麒麟咣地一聲掉落,配合著咚地一聲重物砸落地板的沉悶響。
摔跌在老道身邊的冷雪鵲立時噴出一股血箭。她伸手捂住五臟欲裂的心口,顧不得無孔不入的陰兵撲來,陰寒之氣滲入骨髓,不解地扭頭望向月軒璞。
藉著淡淡的玉麒麟瑩光,她看見月軒璞眼冒寒光,又揮動著雙臂逼退撲上來的陰兵。
沒有老道施法,那些陰兵雖多如牛毛,卻身手弱了,不堪一擊。他與此同時惡狠狠地一步一步向她與老道逼來。
她身體寒透了,急道:“軒璞!是我!”
旁邊的老道顯然受了重傷,他喘出一大口氣,拂塵左右一揮,艱難地道:“沒有用!他心智恐也被迷住。我剛才看見的他就是一個身穿淺藍色衣袍的人。”
冷雪鵲急忙又念動口訣,食指勾勒符號及時向近在咫尺的月軒璞彈出一縷微弱的罡風。
月軒璞有會兒的呆住,接著腳步一蹌,雙手合抱住頭,仿似頭疼欲裂。
冷雪鵲知道被施了冷家迷竅術後會有無窮無盡的力量,也是把身體的潛體發揮到極至,與她激發潛能借支生命是一個道理,而若是猛然被解除,就如大病一場。不光身體虛弱不堪。還得飽受被施迷竅術後的痛苦折磨。所以,現在能讓月軒璞不在痛苦的唯有那是護身符的玉麒麟,“軒璞!快拾起你身後的玉麒麟。”
月軒璞仍是維持著前一秒的痛不欲生動作,那些個陰兵又很快纏繞著他、包裹住他。而她已經感到陰寒入骨,手腳快僵化,濃郁的陰霧馬上就要阻斷她與他,她已經快看不清他了。
她在絕望之中又道:“軒璞!玉麒麟!”
“玉麒麟!”月軒璞突然凝住,向她投去一個迷惑的目光。
她軟軟地倒在地下,再不堪陰兵的攻擊。而他仍是那副不解的樣。
突那小小的瑩光被什麼吸飛起,落到了一隻白皙的大手中。她的眸光定定地盯著那團小小的瑩光。
主角終於出場了。可那瑩光是月軒璞的救命物,怎麼能落到冷顏的手裡?
那小小的希望光團悄無聲息地在逼近,也沒看清,疾風撲風,月軒璞飛起後又重重砸落向她。
他高軀高大而沉重,本是纖弱又奄奄一息的她怎堪重砸的力道,當即如個皮球一樣骨碌碌地滾到了牆角。
噗!她又噴出一股血箭,眼冒金星,卻記得一起滾動的月軒璞,迫切地又喚了聲,“軒璞!”
重砸之下,月軒璞的大腦好似徹底清醒。他的大手顫抖地在她身上胡亂摸了幾把,幾秒後終於一把緊緊抓住她的手,併發出一聲欣喜的呼喚,“鵲兒!”
如火團的身軀相捱。她心間升起一股暖流,身體也有了一點感知。但如她猜得不錯,冷顏偷襲的那一掌讓處於弱勢的月軒璞受傷不輕,早不堪抵制陰兵,“軒璞!靜守靈臺。眼前全是幻覺。什麼都沒有。”
月軒璞痛苦地晃了晃頭,定睛看去。空氣呈人影,還身披戰甲,張牙舞爪,舞刀弄槍。可是不是幻覺他不知道,“是……是幻覺嗎?”
冷雪鵲安慰道:“是幻覺。那隻不過是煞氣所聚。不是真實的。”
月軒璞索性盤腿而坐,閉上雙眼,凝神調息。
冷雪鵲慢慢地站了起來,想伺機而動護著已是不堪一擊的月軒璞離開。
空靈的聲音驀然衝破重重人影飄蕩而來,縈繞在耳畔,“呵呵!今日全齊了。”
冷雪鵲深吸一口氣,知道冷顏露面了,也不可能再有機會離開。她橫擋在月軒璞的面前,抬眸冷冷地朝瑩光處怒問:“冷顏!何必苦苦相逼?”
宛如星辰的一點瑩光霍地不見。冷顏攥緊玉麒麟,衣袍揮動,陰兵退避,一方小小的清爽空間裡他現出身來。
他歇斯底里地怒吼,“苦苦相逼的不是我。而是他們。”
冷雪鵲悽悽一笑,“冷顏!追蹤術、迷竅術、御物術這些的你剛學會吧?”
這可是冷家秘笈裡的三種法術名。冷顏一凝,眼裡迸射出萬丈陰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