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壓制大清。
“中堂,我自從31年前進入中國海關為四等幫辦,在稅務司一直兢兢業業為大清服務,把大清的利益高於一切,乃至我的祖國。”
德璀琳一臉誠懇的對李鴻章說道:“只是到現在我還沒有得到大清的頭品頂戴,真是讓我遺憾。”
“哈哈,璀琳為咱大清操勞,這是有目共睹的事兒,這頭品頂戴咱大清一定不會吝嗇;這點只管放心。”
李鴻章雖然心中不喜,也知道別說自己現在被罷了官,就是原來也沒有這個權利。
然而在這個時候不能讓洋人喪氣,更不能裝熊推諉。
李鴻章就大笑著說道:“長勝,你現在就派快馬回津給朝廷發電,再給王文韶說一聲,把巡撫衙門裡面拿身簇新的一品官袍拿出來,在明兒半晚登船之前送過來;讓咱們的德總辦穿上一品大員的官袍,到東洋公幹。”
“感謝中堂,這次東渡和談,我一定拿出最大的努力,實現清日早日和平。”
德璀琳聽了大喜,一臉的興奮。
“越過高山,越過平原,跨過奔騰的黃河長江;寬廣美麗的土地,是我們親愛的家鄉,”
就在這個時候,一片如山如海潮翻湧的歌聲,從東方隨風傳來,在這個人聲鼎沸的就樓內飄揚。
“什麼?”
雖然是雅間,然而酒樓嘈雜,李鴻章的年紀也大了,聽得不是很清楚。
然而他卻明顯的知道,在東邊的驛道上面,有大群的年輕小夥子在高吼唱歌。
“歌唱祖國,是歌唱祖國!抗倭軍的隊伍!”
對於這首軍歌,李經方簡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在關外三城的時候,在大雪紛飛,在夜幕低垂,在堆堆篝火,在日軍的槍炮和抗倭軍英勇的衝殺之中,這首歌總是時時唱響。
讓他落淚,讓他激昂!
李經方激動的跳了起來,一把推開窗戶,朝著東方的驛道伸頭望去。
只見在驛道上面,一面鮮豔的紅旗迎風招展,身穿筆挺西式軍裝的隊伍,正在大步行軍。
窗戶推開,外面的歌聲就更加的清晰了。
“五星紅旗迎風飄揚,勝利歌聲多麼響亮;歌唱我們親愛的祖國,從今走向繁榮富強。我們勤勞,我們勇敢,五千年曆史光輝燦爛;我們戰勝了一切苦難,才得到今天的榮光!我們愛和平,我們愛家鄉,誰敢侵犯我們就叫他滅亡!”
在嘹亮的歌聲中,抗倭軍的隊伍大步走近,長長的雙列隊伍之中,所有抗倭軍士兵都是一臉驕傲的昂頭挺胸。
李鴻章,德璀琳,所有人都擠在窗戶邊屏聲靜氣的往下望。
整個酒樓都變得鴉雀無聲,都在呆呆的望著行軍的隊伍。
而在驛道兩邊做飯的卞長勝營計程車兵們,則是一臉激動的望著抗倭軍步兵2團這支隊伍。
他們總能在這支雄赳赳行軍的隊伍裡面,看到一個個熟悉的,在唐河口並肩作戰的戰友的臉龐。
“這首歌”
李鴻章站在窗戶邊,不禁眼眶溼潤:“歌唱我們親愛的祖國,從今走向繁榮富強。好,好,好!”
“向前!向前!向前!預備,唱!”
這個時候,一首軍歌唱完,隊伍裡面一個軍官扯著嗓子大吼。
“向前!向前!向前!我們的隊伍向太陽,腳踏著祖國的大地,揹負著民族的希望,我們是一支不可戰勝的力量。”
“抗倭軍軍歌,起歌的就是津門旅2團2營營長週中盛,原來是左寶貴的手下哨長。”
李經方身為抗倭軍山海關後勤主管,自然對所有的團營級軍官一一認識,低聲激動的給李鴻章講解。
“抗倭軍這是去哪裡,津門?”
李鴻章的眼睛裡閃著莫名的光澤,低聲嘟囔了一句:“好小子,成精了,可以跟如來佛鬥一鬥了;只是五指山哪裡是那麼容易過去的?”
在大隊的抗倭軍步兵過去之後,接著就是一輛輛炮口朝天的火炮。
沉重的車輪,壓得驛道‘轟隆’震響,也重重的壓在眾人的心裡。
那一尊尊大炮在陽光下閃爍著幽亮的金屬光澤,看著極具視覺衝突,讓人心寒發顫。
一輛,
又一輛,
再一輛
如同無窮無盡般,一輛輛的壓過客棧的門前大路。
“呼”
終於看到最後一輛炮車駛過,眾人都忍不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