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君這類愚忠思想。
這個時候,想到了什麼的唐紹儀,震驚的望著何長纓問道:“安之既然明瞭,為何還要進這死地,而且還讓大軍北上?”
“不北上不行啊,時不待我!”
何長纓說了一句唐紹儀三人聽不懂的感嘆,接著說道:“廊坊城小,加上萬本華的4哨,四千軍馬就差不多足夠守城,而且只要能守住三天,津門那邊的軍隊就會過來增援。老唐,你別這麼看我,皇上聖旨要求部隊全部進入廊坊城,津門塘沽的軍隊不得妄動,天下幽幽眾口爍金,我能如何?況且,這一切還只是一個猜測。”
“安之,你,你讓我怎麼說你好?”
唐紹儀氣得是無可奈何。
“唐老弟你也別急,這麼久了你什麼時候見安之真正吃虧過?想來心裡面早已就是胸有成竹。”
徐邦道和何長纓合作了這麼久,當然知道他步步為營的可怖謀劃,看到唐紹儀急的滿臉通紅,不由的強笑著安慰。
當自己一心為國為家的時候,穆然聽到別人無情的揭露出,自己可能卻成為了朝廷的眼中釘,這個血淋淋的真相,任誰的心裡都不會好受。
“安之,是這樣麼?”
唐紹儀一臉渴望的望著何長纓。
“嗯,”
何長纓很認真的點點頭,剛讓唐紹儀稍微放下心的時候,又繼續說道:“不過槍炮無眼,戰場上的事兒,誰敢斷言必勝?然而日軍也是人,殺了他們這麼多次,這次九千對兩萬八,我就不信就是必死的結局;咱們痛快的血戰一場,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總得放縱恣意一次!”
“好一個‘總得放縱恣意一次!’,我跟了!”
徐邦道哈哈大笑。
“得,老夫這把老骨頭戰死殺場才是歸宿,我也跟了!”
賈起勝也是一臉豪邁的大笑起來。
看到三人望著自己,唐紹儀苦著臉說:“我還能有別的選擇麼?”
“沒了!哈哈”
何長纓雙手背在身後,望著北方:“唐兄,一個人但凡想不平凡,想真正的做一些不俗的能名留青史的事情,總不能是一直安安穩穩,總得有幾次,有膽有鋼的敢立於危巖!”
第七百四十四章 如來佛和五指山
大沽口。
在日軍艦隊炮擊塘沽之時,海河口南炮群清軍大潰炸營,6營宏字軍除了戰死重傷的四百餘人,在戰後只有近千士兵回到炮臺,超過一半計程車兵選擇了逃亡。
宏字軍統領吳宏洛在督促士兵發炮還擊之時,被日軍榴彈擊中,身受重傷,他的親兵隊長在阻止士兵逃跑時,被踩斷了兩根肋骨,都在大沽兵站醫院治療。
剩下兩營士兵,由宏字軍親兵營千總薛金鎖暫統。
在炮擊之後,抗倭軍大沽兵站把南炮群完好的23門克虜伯火炮,全部運到了北甲,北乙炮臺。
這樣南炮群就只剩下一些沒精度,沒射程,沒射速的古董老炮。
在李搏虎進駐津門以後,就找到王文韶訴苦,說是津門兵力太少,要求抗倭軍步兵2團西進,協防津門。
對於李搏虎的意見,王文韶當然是欣然同意。
況且津門塘沽之間的隊伍調動,屬於一地的內部流動,自然不屬於朝廷的嚴令範圍,就下手令,同意這次調防事宜。
在3月2號的清晨,在李鴻章的求和使團朝著大沽行來的時候。
抗倭軍步兵2團,津門旅炮兵肖立剛營,宋佔標營,則是拖著13門克虜伯80口徑火炮,26門克虜伯75口徑行營炮,奔赴津門。
當天中午,李鴻章的東渡使團在海河北岸的胡家園歇息,一大群使團官吏雜役,把驛道邊的一座酒樓坐得水洩不通。
李鴻章,李經方,馬建忠,羅豐祿,卞長勝,畢德格,德璀琳,慈巴茨斯,八人坐在二樓一間雅座,喝著茶水解乏,等著夥計上菜。
德璀琳此次是作為李鴻章老朋友的私人身份,臨時去東洋。
對於德璀琳的主動請纓,李鴻章當然是非常的驚喜。
在他看來,多拉進來一個國家摻和進來,就代表著對東洋的壓力多了一分。
雖然李鴻章也不相信東洋還會繼續死磕下去,不過離京前夜日軍那種暴戾的炮擊,也讓李鴻章擔心日軍一時衝動鋌而走險,從而造成無可挽回的大錯。
然而李鴻章所不知道的是,德璀琳這回之所以主動摻和進來這次清日和談,卻是受到了帝國皇帝威廉二世的示意,要幫助東洋,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