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傳出去丟人,他家就愣虎一個兒,別人知道了會罵他們是絕戶人家的。他們答應只要我不和愣虎離婚,在咱們村裡,只要我看上誰,和誰相好,也絕不攔著。有了兒也好,女子也好,都是他馬家的骨血,都當親的一樣養活。我難吶,我羞呢,這醜事我咋能說得出口。我也是女人,我今年才二十,我的一輩子還沒過,就這麼守活寡,我心不甘吶!!”說到這兒,她已泣不成聲。
“這事,這事……”我搓手捏腳想安慰她,可也找不到合適的詞,關鍵還不敢看她那裸露的上身。
停了一會,她的情緒平靜下來,輕輕地把卷起的小背心拉下來接著說:“五兒,我不是個壞女子,嫁到你們村你也看見了。有的婆姨為了給自家年底多分點口糧,偷偷摸摸和支書、隊長們相好,就是大隊的那個疤子保管,後面也跟著一梢騷婆姨。她們也都是為了活著。在咱農村,這種事也不是什麼丟人的,老公公‘爬灰’的有,幾個人‘拉邊套’的也有,還不是一個‘窮’字給鬧的。我守活寡也沒我找任何人。起初半夜裡還有灰鬼在外面唱酸曲,都給我罵走了,誰敢強來,我的剪子也要把他扎出兩個血窟窿來。”說著她從炕蓆下拿出一把磨得鋥亮的、裁縫們用的短柄長剪刀來,刀刃亮得一晃一晃的,看著叫人嚇得慌。
她收起剪刀,悽慘地朝我強作了個笑臉:“公婆為了給我方便,都搬到原來住的老宅裡了,我怎麼留也留不住。他們說這麼做也是為了給他馬家留個後。只是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