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2 / 4)

張嘴喝羹湯,卻聞張良人輕聲訓斥宮人:“愣站著幹嘛,沒見著上妃親自動手了麼?連宮裡的規矩都忘了不成?”

“奴婢該死!請娘娘怒罪!”

“罷了,恕你無罪,起來罷。雲上妃一向自在慣了的,用不著伺候她。”凌昌於一旁淡然開口道。

待用完膳,簌了口,三人便一同乘車往昭和宮去。蓮必今日成親,準駙馬肖作早已進了宮到太后跟前去請安。到了宮門前,三人下車踏步而入。雲池從未見過肖作,對於蓮必即將成親的物件不禁有些好奇,腳下的步伐無意識地隨之加快了一些。三人還未進門便遠遠地聞見昭和宮正殿內笑聲一片。三人向太后行了禮,便依次落座。雲池正抬眼四下打量,忽聞凌昌於耳畔道:

“可猜得出來哪位是肖作?”

“青衣的那位年輕公子。”瞧了半晌雲池方答道。

“哦?”凌昌瞄著青衣男子身旁的白衣男子,笑道“是他也未可知,你為何一口咬定身著青衣者乃我之妹夫?”

“君上且看他,目光深遂,沉靜,據聞肖作善畫,喜畫之人不正是清靜、淡然的謙謙君子麼?”

“嘖,想不到上妃還有看面相的本事。”凌昌嘴角一撇。

雲池淡淡一笑,正要開口回答,卻見三君主與那青衣男子手捧茶盤向凌昌走來。二人跪於宮人放置的墊子上,將茶水恭敬地舉齊於眉,待凌昌接了,飲茶完畢,二人便磕了三個頭方才起身。按北周的宮矩,君主、君少成婚一率出宮於自己府上擺喜宴,宮內只由君上為其擺一桌國宴,再於民間施贈以三日豆糕,以鑑舉國同慶之意。凌昌為蓮必準備的婚宴定於酉時。

借洗手之名雲池繞進了花園裡。殿內雖然氣氛較好,但云池卻感覺有些沉悶。與太后一起閒言碎語也不是沒有過,但張良人那時不時掃過來的眼神卻讓她有些不舒暢。雲池自然明白張良人是因為早上凌昌與她在床上的那一幕而心生妒忌,在後宮裡,這樣的事家常便飯,她之所躲了出去是想到了妍木女言中所指的那兩個人,另張良人害怕的那個人自然是有些身份的。後宮裡連同她自己在內,也就只六個人,無論想到是誰她心裡都不好受。

“躲到這兒來了?”

“您怎麼出來了,太后會不高興的。”雲池直視著前方道。

“你出宮多日,好不容易回來了,卻總是躲著我。怎麼,我果真讓你生氣了?”

“君上此話何意?”見凌昌的言語突然來了個大轉彎,雲池一時窘在原地不知如何回答。

凌昌走近她,臉上掛著一絲笑,道:“做個交易如何?”

“交易?”

雲池狐疑地注視著近在眼前的男子。從少年起,一直到如今他坐上了君位,成為了她同床異夢的丈夫,自以為了解了他性格中的大部分,如今看來,她錯了,猜不透他,不可否認他是一個難意琢磨的人。他眼中的深遂,心底的迷團絕不遜於應川夜。

“演一出恩愛夫妻的戲如何?”他眨著眼,唇角挑起一抹笑。

“又是不可說的秘密?”雲池挑眼看他。

“怎麼,難道這出戏對你一點價值也沒有麼?”

凌昌臉上雖然掛著笑,但云池卻自他眼底看見了詭異的迅號。恩愛夫妻的戲於尹風面前就曾上演過,如今不知道他又想演來給誰看。視線遊轉之際忽見張良人遠遠而來,雲池靈光一閃,輕輕點了點頭。順著雲池的視線望去,凌昌唇角上揚,捲起一絲陰冷的笑,低首吻住了她嬌豔的雙唇,將她不安的目光也一併吞入口中。凌昌灼熱的氣息撲面而至,雲池不禁有些擔心他是否會走火,便以右手橫於胸前以保持二人之間有一點兒距離。

第一百二十四章 雲破春寒曉(五)

不一會兒,張良人便行至凌昌二人身邊。方才於殿內瞧見二人親密非常心下已是不自在,眼下又見如此情景,她只能轉過身立於樹後,心中禁不住地隱隱作痛。幾時對他生情已經記不清了,只知道明白的時候方才發現一切已經完了,陷下去的心終是難以拔出。

後宮裡最忌諱的便是動情,情於君王向來不大沾邊,更何況是用心去深愛的。真愛於深宮裡更多的時候應該只是一種傳說,是最易與之擦身而過,有著咫尺天涯般無法跨躍的距離的東西,如陽光般,背對它時只能感覺到陰冷的一面,面對時卻又覺得刺目無比。

“雲池,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你不得私自出宮。”

他的語氣雖然有些嚴厲,但臉上卻仍是暖暖的笑。雲池不禁佩服他的演技竟是如此高超,淡淡道:“少了臣妾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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