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最著名的強姦案中的受害者”——泰拉的名字就會見諸於報端:在一九五一年,她襲擊了她的房主——一名懷孕的婦女,當時對方要求泰拉賠償一萬美元;在一九五三年,她又在阿拉左訥州大學註冊,成為一名大學新生,那年,她已經四十三歲了;同年,她與一名二十一歲的學生私奔到墨西哥,並在那裡註冊結婚,這段婚姻只維持了短短的兩年半時間。
後來,她搬到了佛羅里達州的西棕櫚海灘,在那兒,她和她的母親離得更近了,不過,她們仍然是分開居住的。終於,在一九六三年的七月,泰拉永遠地逃出了那個“關押”她的“私人地獄”。福斯特剋夫人發現自己的女兒死在公寓浴室的地板上,在屍體周圍,到處散放著各種各樣的空酒瓶。
湯米·邁西和那些阿拉莫納男孩一樣,在走出夏威夷的陰影后,一直受到命運之神的眷顧。在一九三七年,他與弗拉倫斯·斯托姆在西託結婚;在一九四○年,他從海軍退役。此後,他和妻子移居到聖地亞哥。在那裡,他的私人事業一直髮展得不錯,而且,他的家庭生活也一直平靜幸福。
福斯特剋夫人比她的女兒活得更久一些,不過,現在她已撒手而去了。還有很多人都已經去了另外的那個世界。卡萊斯·克萊伯,在那年的奧運會上出盡風頭以後,就沒有再回到加利福尼亞大學,他被好萊塢看中了,後來成了一名二流影星。約翰·吉登警探,後來成了一名與陳·阿帕那一樣成功的警長,因為他的忠誠和堅毅而名聲赫赫。達克·卡哈納摩克,也去了好萊塢,不過,他的運氣不像奧運會冠軍克萊伯那樣好。後來,他投身商界,成了一名不錯的夜總會老闆。羅斯上校接管了俄阿岵監獄,在他嚴明有序的治理下,俄阿岵監獄的面貌煥然一新。丹尼爾·雷曼和奎·凱卡庫被嚴密地看管了起來,再也成不了“籠外之鳥”了。紐約市的前任市長吉米·格爾特很不光彩地引退了,達倫壓根就沒為他辯護。
斯特林將軍、卡雷律師、喬治·林賽都早早地與這個世界揮手告別了。
至於那些海軍士兵和海軍軍官——布萊弗德、斯德克丹爾、奧茲、波特醫生,我不知道他們都去了哪裡。最近,我聽說,艾迪·羅德還活著,有一份報酬不錯的體面工作。不過,他一直一個人生活,住在一家鄉間酒吧的樓上,與電視終日為伍。
除了達倫以外,其他的人我只見過瓊斯一次,那次完全是機緣巧合。一九六四年的那個夏天,我和他在一家叫做“棕櫚宮”的酒吧偶然碰上了。當時,我一點兒也沒認出他來——並不是因為他的頭髮灰白了,身體變得臃腫了,過了這麼多年,誰能不老呢?
我絕對想不出,他居然會是一副中產階級的打扮:一身訂做的西服,挺括合身,繫著一條素色的條紋領帶,整個打扮看上去殷實而保守。當時,他就在我的身邊坐了下來,並且叫了雙份的蘇格蘭威士忌。我看了他一眼,又低頭喝我的酒。
“我認識你!”他有些粗魯地說道。
我又看了他一眼,還是沒有認出他來。“是嗎?”我不經意地回答了一聲,接著衝招待說道,“再來一杯朗姆酒,加些可樂。”
“你是叫內特吧?姓……尼德,哦,不,是內特。”
我淡淡地笑了笑,仍沒什麼反應,“我們以前可能在哪兒見過。不過,很抱歉,我實在是記不起——”
他爽快地伸出一隻手,“阿爾伯特·瓊斯——船舶機械師。我們最後一次見面是在伊俄拉尼,當時我是去那申請減刑。”
“呃,我真該死!”我一邊說著,一邊握住了他的手,“阿爾伯特·瓊斯,你看起來混得不壞。”
“我在馬薩諸塞州的銀行裡做高階主管,你是不是覺得不太可信?”
“真讓人難以置信。”
“能再看見你,真是太好了!我們找個雅座吧,好好地喝上一頓,怎麼樣?真他媽的,想想看,過了這麼多年了,我居然又能遇上你——卡萊斯·達倫的得力幫手。”
於是,我們倆又找了個雅座,這是我們之間第一次面對面的單獨談話。他告訴我,他是在一個有著經營銀行業傳統的城鎮長大的,所以退役後就幹了這行。而我呢,還是住在芝加哥,開了一家A—I偵探事務所,這些年以來,生意一直不錯。所以,近來我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名高階行政管理人員,而不再是一名偵探了。
那天晚上,我們兩個人都有點兒喝多了。他對我說,他最後一次看見羅德還是二十一年前,當時羅德還在“巨蠍”號艦上服役。雖然,那以後他們沒再見過面,可他還是常常想起羅德。後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