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看這事說不定是他乾的。”
至化禪師忙說:“雲霧居士恐怕不是這樣殘忍之人,要不,武林早已視他為魔頭之類的人了。他主觀臆測是有,但慘殺婦孺卻是從沒聽說過。再說他為人極自負,是自己乾的,不會推諉給別人。依老衲看,我們還是將這些屍體埋葬了,趕往全州才是。”
於是三派的弟子和回龍寨的人,七手八腳將村中的死者埋葬後,繼續啟程。他們一到全州,回龍寨全州分堂的堂主郝海天,不但親自率領堂下眾弟兄出城外迎接,更在全州一間最豪華的飯店,包下了整座樓面,大擺宴席,盛情為至化禪師等人洗塵。尤其在進入全州城時,不但有人在前面開道,也有一批武士在後面斷後,彷彿是朝廷什麼大官要員來全州視察,弄得全州城內,行人驚訝,路人側目,街頭巷尾,百姓鬨動。看來,郝海天在全州一地,極有權勢與威望。這種大擺場面的盛舉,雲風道長和松陽道長卻不以為然,至化禪師更暗暗皺眉不悅。這樣太過張揚了,招來眾人注目,有什麼好處?但這是主人熱情的安排,也不便出聲。
酒席之中,郝海天不但請來了全州各處的英雄好漢前來陪酒,還將當地士紳也請來了,弄得熱鬧非凡。這又是至化禪師等人不願看到的。
飲酒之時,這些為郝海天請來的地方士紳和各處的豪傑,除了歌功頌德,大說些極其敬仰至化禪師等人的話之外,莫不痛斥貓兒山眾匪徒的罪行。他們有的親友為貓兒山人殺害,有的遭到貓兒山的洗劫,與其說是洗塵,不如說是聲討貓兒山人罪惡的酒會。明眼人一看,這是郝海天早已佈置和安排好的,連一向認為正邪不兩立的雲風道長和松陽道長也感到不是滋味。他們在江湖上行走多年,怎看不出來?要是這樣,根本用不著去調查,直接去蕩平貓兒山好了!要是任由回龍寨人的安排,自己不單獨行動,不深入到普通百姓人家,怎麼也調查不出真相。但至化禪師等人,也不得不應酬幾句,雲風道長站起來代表調查人員說話:“各位鄉親父老,各位英雄俠士,貓兒山賊要是這麼罪行累累,殘殺無辜,為害一方,在下和至化禪師、松陽道長等人,願盡微力,為大家討回公道,為一地除害。”
雲風道長這幾句話,立刻得到了全場的歡呼與掌聲。其中一位濃眉短髭大漢激動地從座位站起來:“要是雲風掌門去掃蕩貓兒山,在下陳某願帶手下一些弟兄,在前面開路,誓殺山賊報仇,以雪前恥。”
雲風道長問:“閣下與貓兒山賊有何仇怨?如此激動?”
濃眉短髭大漢狠狠地說:“家兄就是慘死在貓兒山小魔頭劍下。可惜在下武功不濟,要不是郝堂主及時趕來,也必慘死在那小賊的劍下了。”
雲風道長又問:“閣下……”
郝海天立刻在旁介紹說:“白掌門,他是本州陳家的二莊主,單名‘貴’,江湖上人稱全州一劍陳二俠。”
“原來是陳二俠,失敬!失敬!”
陳貴連說不敢。郝海天又說:“陳家莊在去年的一天夜裡,遭到貓兒山大批山賊的突然襲擊,帶隊的是貓兒山小魔頭粉面哪吒藍瓊。他兄長陳富在那一夜力戰群匪,不幸慘死在小魔頭的劍下。在下要不是及時帶人趕去,陳家莊二百多口,恐怕沒一個活人!”
峨嵋派弟子張揚不由義憤填膺地說:“這夥山賊怎麼這般猖狂?不翦滅他們,這一帶真是無寧日了!”
在他們說話之中,少林寺一位名叫湖心的弟子輕輕地在至化禪師身邊說:“師父!陳家莊陳氏兄弟兩人,並不是什麼善類,弟子曾經在那一帶化緣,聽到了他們不少的劣跡。”
至化禪師聽了點點頭,輕輕說了一句:“為師從他的一雙目光中,看出了他的一股兇殘之色。”這時,陳貴又說:“張大俠說得不錯,不翦滅這夥山賊,這一帶的確永無寧日。在下期望各位高人相助,活擒了小魔頭,不!活擒了貓兒山大小五位魔頭,在下要將他們一個個活剝,祭奠在下慘死的兄長!”
至化禪師不禁唸了一聲“阿彌陀佛”說:“施主何必如此?冤冤相報何時了?為人還是以慈悲為懷的好。”
陳貴本想說兄父之仇,不共戴天,講什麼慈悲為懷?但他看見郝海天急和自己使眼色,慌忙將到口的話嚥了回去,事後他也想到,要是這話一說出,那不是頂撞了禪師麼?便改口說:“禪師說的是,在下太過急於報仇雪恨了!”
至化禪師打量他一眼:“阿彌陀佛!陳施主能打消殘忍報復之心,自有善報!”
有人問至化禪師:“要是禪師活擒了貓兒山大小五個魔頭後,怎樣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