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葉騰對糜竺道歉疚之意:“字仲兄,自從糜氏經營北方,天馬城勢力受益良多,而我卻一直沒能給出什麼像樣的回報,騰心中有愧啊!”
這是實話,一直以來,糜氏為天馬城治下數億百姓的糧食供應、商貿繁榮,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可以說,正是因為有了甄氏和糜氏的存在,使他每每打下一塊地盤沒多久,治下很快就安定下來,百姓免於飢寒、社會日趨安定。
甚至也因為自己,糜竺連徐州駕這樣的高位,都丟了。
按理說,糜氏成為葉騰商業上的臂助,葉騰應該回報以政治上的權勢。可是,為了達成糜氏商通天下的經營理念,如今他們之間還要儘量撇清關係,所以回報幾近於無。
雖然歷史上,糜家三兄妹跟著劉跑跑最終也沒得到什麼好結果,先是劉跑跑拋棄妻子神級技能放出,糜環陷於長坂坡跳井而死;接著,糜芳被關二爺嚇得投降東吳,殺敵立功迴歸也被劉跑跑下令處死了;糜竺亦是鬱鬱而終。
但至少,當初糜竺決定舉家捐給劉跑跑之時,劉跑跑給了糜環正妻之位(在她之前的甘夫人只是妾),對糜竺也重用了很長一段時間,而自己連這些都給不了。
所以,葉騰的愧疚確實發自內心。
說出來,語氣也極誠懇。
糜竺舉拳道:“將軍客氣了。將軍的經營理念,使糜氏轉換思路、收穫匪淺;將軍的武力兜底,給了糜氏商通天下的底氣,這一年多來,數次碰到某些勢力出手試探,是錦衣衛的堅決出擊,迫使他們縮回了伸出的黑手。否自,光憑糜氏自己,哪有如此底氣?”
在華夏,富商橫行不法的例子,固然屢見不鮮。
但更多守規矩的商人,卻也經常遙眺政治,戰戰兢兢!
靠得太近了,怕沾惹是非;離得太遠了,猶如抱著金元寶的稚童,太沒有安全感。
對糜氏而言,有人給他提供武力兜底,雖然不是沒有代價,但只要葉騰的人品靠得住,這就是一筆互利共贏的生意,沒什麼不能接受的。
葉騰輕輕搖了搖頭,道:“你我之間,如今已算共存共榮的關係,但總體而言,還是字仲兄幫我,比我幫字仲兄得多。今天,我鄭重給字仲兄三個承諾:
“其一,若經營過程中有資金不足,儘可找陳公臺拆借,只要騰挪得開都沒問題。如今創業階段,我全力支援糜氏商路的資金充足;
“其二,若真碰到惹事的硬茬,錦衣衛無力解決,你大可透過賈詡、陳平通知我,甚至直接告知我,我將拉上雪未央、霸刀、顏家等,堅決出兵報復;屆時,你儘可對外宣稱,糜氏出錢僱請幷州聯盟當打手,讓天下人都知道糜氏不可欺!
“其三,只要將來某一天,糜氏覺得時機成熟,我就會給予糜氏不低於甄氏的地位,給字仲兄不低於陳公臺的地位。請字仲兄也不必推脫,因為功臣必須得到獎賞,否則,誰還願意為天馬城的大業竭忠盡智?”
葉騰的承諾,包含了資金、武力、和地位三個方面。
可以說,每一個方面,都是糜竺希望得到的,怎能不心懷感激?
故此,聽罷承諾,糜竺肅然起身,深施一禮,道:“多謝將軍!也請將軍放心,糜氏一定全力以赴!”
“子仲兄請坐,”葉騰虛扶了一把,然後示意他坐下,道:“一直也沒時間過問,這一年多時間,商行發展得如何了?有沒有困難?如果有,儘管提出來,咱們儘量解決!”
糜竺重新入座,緩緩開口道:“這一年多來,正是因為天下人不知糜氏與將軍的關係,所以商業開展得比甄氏要順利得多。如今,糜氏掌控的糧食、藥材,比起一年前提升了三倍多。”
“等等,你的意思是,因為與天馬城的關係,甄氏的商貿活動遇到阻力了?”葉騰問道。
糜竺點頭:“是的,甄堯出仕幷州,甄氏不少子弟出仕天馬城勢力,不算什麼秘密。
“所以,只要對天馬城勢力抱有敵意的,甄氏的商業份額基本都收縮了。其他一些中立勢力,對甄氏也防範頗深。
“在政治上有所得,在商業上有所失,這恐怕早在甄氏的預計範圍之內吧,有得必有失,也屬正常。”
葉騰道:“應該吧。請字仲兄繼續!”
糜竺道:“糧食方面,我們操作得比較隱蔽。為了掩人耳目,我們從南方的益州、交州、荊州、揚州、徐州等地收購糧食後,在司、雍、涼、冀、幽、並等州出售了七成左右,運到天馬城囤積的僅僅三成左右,所以不但沒受到什麼